“所以,就这被送出去?”严小刀平静地问。
“是,你生母身体不太好,失去孩子之后非常悔恨郁郁寡欢,四十岁左右就先去世。”领导拿出沓档案复印件,上面有清晰彩色家庭照片。女人举止看似美貌高贵,五官轮廓当真能看出母子相似影子,鼻翼侧有颗精致小痣,这就是严小刀生母毫无疑问。
“他们还想要把再换回来?”严小刀感到不可思议。
“也是,你父亲后悔,毕竟亲生儿子,想要换回你,结果中途出这些意外。本来就是偷偷摸摸搞事,出意外也不敢报警不敢大张旗鼓,最后竟然把你弄丢……”领导感叹道。
“这算意外吗?命中注定他们就不该有这个儿子,跟他也没什关系。”严小刀冷冷地说。
“你父亲这些年也还是惦记你,反复念叨,现在年纪大身体不好,见面就少面,哪怕你不愿认他,恼恨他,还是见面吧,他想要跟你当面道歉。”领导也是高位长者身份,估摸此时更能体会严小刀生父矛盾心情。都是做父母,孰能无错嘛,给做父母个改错机会吧。
“道歉太晚。”严小刀说,“做父母犯下这样错,无法弥补。”
凌河就坐在房间里,做个安静陪伴,没想要插嘴小刀家务事,但事先都没料到严小刀如此固执和决绝。
凌河也直没问过,小刀,你当真不记得那些年片段?你丁点当年回忆都没有?总归还能记得,曾经也有过父母,曾经去过燕城某个地方,曾经辗转在人贩子手里流落到南方几省……凌河也认为,小刀是有隐约模糊片段记忆,但刻意决绝地选择遗忘、放弃,就是不想再回忆。
领导显得有点尴尬:“那,你今天是,见还是不见?”
严小刀拉开椅子起身:“感谢您告知实情,走,不见他。”
领导愣住,试图劝慰:“人都年纪很大,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可能也就几个月,顶多年,你就见面说两句话,权当个安慰吧。”
严小刀眉宇间蕴藏最深刻痛苦和不原谅:“有些事情就是无法挽回,永远都不想见他。
“你可以明确地告诉他,母亲是严氏,父亲是戚宝山,也有爱人,没有其他任何亲人。”
严小刀留下这句掷地有声话,转身就走。
他仿佛隐约听到,重症监护室里头戴氧气面罩沉重艰涩呼吸。
他没有许多人以为那样随和,他不是面对什人都愿意轻言原谅和宽容。底线被毫不留情蹂躏成渣,他绝不准备低头妥协,既然当初已然选择骨肉分离分道扬镳,今天不必强扭成虚情假意阖家团圆!
这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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