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碰车。他这辈子最煎熬、最心惊胆寒开车经历,就是因为欠带头大哥大笔高息贷款,被迫出卖自己良心,助纣为虐铤而走险,在高速公路上将陈九引上自己车……那段经历太可怕。
他原本就是凌氏集团名司机,经常为老板开车,对道路地形十分熟悉。受带头大哥指使,从公司弄出辆公车作案,事后再拉着尸块去凌氏集团化工厂引火爆炸,是轻而易举事。
他也命大,没有成为两拨人相斗倒霉炮灰。这就是仓促筹划个心黑手辣圈套,而他披挂上阵从中扮演,不过是个微不足道小角色,后续发展完全由不得他。
那是他平生所经历最恐怖夜晚。没人顾及他这个缩在墙角跟班,就地分赃又没有他份!但是砍人可有他份,他脸上溅着恶腥血发抖时候,带头大哥轻蔑地扔给他柄剔骨尖刀……他不敢,最后只在陈九脚皮上轻轻划几刀……
他与街坊同事格格不入,遮遮掩掩踽踽独行,就是为掩人耳目,心虚啊,半辈子活得像只擅长打洞隐身鼹鼠。然而打洞掘地三丈都没用,祸事迟早都会敲上门来。几个月前观潮别墅聚会他没敢失约,到那儿却发现其他三位全部失约不见踪影,当夜码头大火游家父子出事,他就料定这样结局。
谈绍安拎着保温桶推门而入,病房六人间大窗引入晨光,室明亮。
其他病人都在埋头吸溜着早餐稀饭。他媳妇病床却空无人,被子都没叠,掀开着露出睡过宿痕迹。
谈绍安惊讶:“6号床病人呢?”
病友面无表情说道:“不是你们家人接走吗?”
谈绍安大惊:“谁接走?!”
他们夫妻在当地哪还有其他家人。
病友诧异:“说是你们家人啊,三个男,瞧着都挺厉害,们哪知道是谁!”
保温桶里热粥扣在走廊地上。
谈绍安冲下楼时几乎崴断脚脖子。
他心慌意乱地路询问打听,是谁接走他媳妇?冰冷汗珠争先恐后浮出他脸和后心,原本英俊面目五官被痛楚和揪心折磨得几乎变形,他冲出医院大门……
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挑事让他丢官,也猜到谁会动手劫持他妻子,想要把他挤到死角、逼到走投无路,因为他“不懂事”又“不听话”。
谈绍安疯狂地奔跑在街道上,焦热地面烫着他脚,他像被人扔进油锅般挣扎煎熬。刺目阳光在他眼前幻化成无数跳动光斑,汗水汇聚成道道带咸味水线,让他视线模糊,让他看不清街道上穿梭车辆……
建筑物阴影下停着辆送货大车,车内司机好像是接到个电话,点点头,随即就发动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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