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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刀就坐在陆警官墓碑旁边,排高耸入云大白杨树下阴凉处。山风吹皱他眼中层水纹,他平静地吸着香烟。
凌河这回没有阻止小刀吸烟,他紧搂住小刀胸口,搂着他人。团团烟圈化作回忆泡沫,在山间画出不规则缥缈圆弧,在风中幻化形状……
那些人,归根结底是要通过某种方式逼迫位刑警队长屈服和投靠,逼个人在极端肉体摧残折磨之下心智崩溃,跟随这些恶魔踏入恶势力泥潭去不复返。而他们逼迫方式恶毒阴险,就是丢给陆昊诚把刀,从严小刀身上搜出尖刀,说,你们两个人之间,今天只能活个,陆警官,您是聪明人,您打算怎做呢?
陆警官,别愚蠢地死扛,你放下固执坚持、放弃继续与们作对,只要愿意跟们合作,今天就放过你。你现在手里有把刀,你就用这把刀捅进那位严先生心脏里,们就放你命,立刻放你从这里离开。
……
天色像被反转着倒扣下来,突然暗下去。
海滨城市傍晚山风凉爽,昼夜温差极大。虫鸣不绝于耳,窸窸窣窣地蛰伏在各自山罅洞穴中,都像是因为这段充满血色刀光残忍回忆而簌簌发抖。
严小刀那时已经明白自己在劫难逃,死定。
他不过是这场恶毒戏码“添头”,个白饶替死鬼,把他换成谁,结局都是样,那伙人真正目标定是陆昊诚,就是要逼陆警官手上沾上无辜人命鲜血,被魔鬼绑架着拖入黑暗深渊,再也甭想换回身清白。借陆警官手杀他个命若草芥平民,以此将个警察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将来必然被迫弃明投暗,向魔鬼投诚出卖信仰和灵魂……这是江湖恶人常用招数,用心太歹毒。
然而,临湾城上空布满阴云这个4月22日,死人不是严小刀。
陆昊诚至死拒绝戕害无辜路人。
严小刀亲眼目睹这切发生,丧心病狂恶魔拔出枪口,打陆警官二十二枪。
严小刀清楚记得共打二十二枪。越是惨烈悲壮事实在头脑中烙下印迹越是清晰,每枪都像击穿崩碎他颅骨,让他宁愿这些枪是打在自己身上。
那些人将凶器处理干净,枪把子沾上严小刀指纹随意扔在地上,随后钉死门窗扬长而去。
“凌河,你肯定以为这辈子最难熬时刻,是那天在码头上被你们绑架,你在脚脖子上插把刀,让流着血熬个小时。其实,这辈子最难过难捱几个小时,是三年前那天,和陆昊诚警官同囚在阴暗废弃地下室里,就眼睁睁看着他躺在面前,不停地流血,血流满屋子,直到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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