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利爪,像是要将游公子把抓进门去。
游灏东粗,bao地拍打寺门,等不及,想要攀墙进去,无奈功夫有限又不会飞檐走壁。他只能等待大门旁边红漆小窄门在深夜里呻吟着打开,名俗家弟子模样值班员睡眼惺忪地探出头:“大晚上你干吗啊?你谁啊?”
游灏东推开窄门就闯进去……
这人当然不是临时抱佛脚跑来求菩萨保平安,他从来不信这些描金泥糊神佛造像,有个屁用?咱们堂堂游大公子信奉富贵权势买路财,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游家这些年在临湾是什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怕什?
他怕什呢……
他路跑过正堂大殿,再跑过偏殿。巨大座寺庙包括前院后院,被他跑个遍,寻找潭居寺内留宿俗家贵客起居室。
“爸呢?爸爸住哪个房间?”游公子随手揪住个穿灰色袍子,不知是真和尚还是躲被窝里吃肉偷香假和尚。
“你爸?……施主您您您是说,法号‘余孽’那位施主吗?”
余孽你个狗屁见鬼!游灏东光头上都冒出层青烟,在黑夜里发着光。他就直认为他爸起这个破名字忒不吉利,他爸最近几年素斋吃多,脑子缺油水,许多言行透着古怪和费解,为什取个这难听法号?
游家老子游景廉,已经有几个月就没怎回家住。这人好像突然从某天起就成丧家之犬,有家都不回去,平时要卧在高档六星酒店里醉生梦死,要藏身在寺院庙堂之内拜佛求神。公家分大院不敢回,怕听到官场风声,怕见同事;自家私宅别墅也不敢住,总觉得内心罪孽深重惊魂不安。只有这深宅古庙最适合他住,守着青灯古佛,听着木鱼钟声,才能给那惶恐不安灵魂赋予暂时安抚与慰藉。
据圈内靠谱传说,很多等待伏法大老爷在他们最后段时间里惶惶不可终日,都是这个夹着尾巴失魂落魄状态。
游灏东踏进起居室门槛时,穿皮靴脚毫无顾忌地踏到水泥地上,让黑暗中躺在地铺上人惊跳而起,“啊”得惊呼声,那刻以为……以为终于跑不掉,这是公安局人来铐他,巡视组人来抓他。
“爸,是!”游灏东低声吼道。
法号“余孽”这位施主,僵坐在他参禅打坐地铺上,张瘦黄脸极度缺乏往日风采,让人绝对看不出这应当是位在港口招风唤雨封疆大吏,根本不该睡在佛堂庵房这种地方。
其实有些事在机关大院里实属常见,大家不都是歌颂着马列唯物主义,怀揣着毛**思想红宝书,然后将各种坑蒙拐骗“大师”和风水先生奉做家中上宾,常来常往,各保平安。游景廉是常年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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