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整理干净些。
凌河头发很久没打理,略长,让这人弄根头绳绑上。绑头发凌河没有乱七八糟琐碎发帘遮掩面部五官,英俊脸十分清晰地从黑发中曝露出来。侧面看去,细长眉眼略微吊梢并拢入发迹,鼻梁高且直,耳廓形状都是完美,透亮中带点淡红色血丝。
严小刀认出墙角摊着床被褥,就是从他楼上壁橱里翻出来备用款。凌先生连这手都布置妥当。
凌河见他们进来,泰然自若地挺直脊背坐正,将娱乐工具鸡毛掸子暂时丢到旁。
严小刀在那刹那就能察觉得到,戚宝山与凌河,当真是许多年前见过面,无论各人讲真话假话,二人果然是历史源远流长。
戚爷只打量眼就迅速阖上眼。这人抬头缓缓向后仰过去,整个身躯抵御着地心引力将平衡点艰难地落在只后脚跟上,那时像是吊着口气陷入回忆,任凭那如烟如潮往事排山倒海般涌到眼前,幕幕如惊涛拍岸,情绪涨满容量有限胸腔,胸口都不由得陷入起伏……
戚宝山终于呼出口气,身体由后仰姿势拔回来,落在平地。那刻,都没什所谓“仇家”之间恼怒或者恨意,没有,堂堂戚爷竟也是脸悲悯、疲惫与无可奈何。
这些年,无论是躲藏,还是追跑,都太累。
凌河竟然也垂下眼睑,面容平静从容,没有,bao跳:“戚爷,多年不见。”
戚宝山能说什?说当年瞅见你是个英俊男孩时候,你还没几岁呢。戚宝山说不清滋味地笑声:“小凌先生,你跟干儿子辈,按理你该管叫声叔。”
凌河淡淡翻个白眼,认你这个叔?
戚宝山扫视这人下盘,直中要害问道:“你脚怎?”
凌河两条脚踝连同小腿明显肿胀成萝卜,缠着丰厚纱布,可以闻出使用药膏气味。
凌河快把对漂亮眸子翻出来,语带怨怒:“拜您干儿子所赐,下手真狠,差点把两只脚掰折。”
戚宝山是真没想到还有这出虐待戏,事实上他都没料到凌河会困在地下室,他以为这位凌公子会闲哉享福地卧在严小刀床上,甚至会用小刀心肠软与时情迷来挑拨离间、拔枪相向、要挟他就范……以他缜密心思,故意先在家中停留片刻再过来面见凌河,已经是给那两人预留个转圜时间差,看那二人如何折腾。
戚宝山转向小刀:“到底怎啦?”
严小刀就站五步开外,不假思索回道:“不听话,把惹火,把他脚掰!”
严小刀那脸不快情绪,说就像真似。
戚爷似笑非笑其实很像无奈苦笑:“小刀,你不会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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