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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刀上楼去,发现凌河已经撑起上身,与刚才隔空捉弄取笑他状态又不样。这人就安静寂寥默不作声地靠在床头,脊背挺直着,双眼凛然望向窗外,让紫色霞光涂满俊美面庞。
严小刀缓步踱过去,凌河转过头来,妙口生莲:“你去看剧吧,‘松竹汀艳舞’确实有名,不凑这个热闹太可惜,严总。”
严小刀道:“今晚必须待你身边,过今晚就入境。”
凌河浑不在意地冷笑:“有什?你出门玩你,让那几个老家伙放马过来。”
严小刀反诘道:“出去逍遥快活,你个人留在这房间里你能行?”
“有什不能行?”凌河蓦地沉下脸去,很俊五官像是突遭冰封雪泼样变得冰冷凌厉,盯视着严小刀,浑身刺在无形之间都戳起来。
“不就是行动不便,严总?今晚你走出这道门,是不是就会被人砍死?定是啊,你若是不护着,晚上假若不回来,明早就踏不上天朝土地。
“夜深人静门外纵情欢声、海面腾起礼花那刻,就会被人砍死在这张床上,到死都挪不动步,被大卸八块……
“等你回来时候,你看到就是手,脚,还有头,或许还有藕断丝连着连在躯干上琐碎零件,到处都挂着零碎模糊血肉。呵,到那时候,麻烦严总帮把各处零件都缝回来,缝漂亮点,也不枉你今日相识场。”
严小刀沉默着听这人说完,胸口涨满情绪迫使他几步上前直接跨到床上,压住对方半个身子。
凌河迅速别过脸去,骄傲地昂着下巴眺望窗外已尽血色,像是与天在撕扯、争夺那最后点霞光,绝不低头。
浅绿色眼珠周围,却曝露出圈暗红。
严小刀撑在凌河面前,捏着凌河下巴强迫这人转过脸来,由衷感慨道:“凌先生,你要是被大卸八块,定先缝上你嘴。”
凌河傲气地翻个白眼:“严总谬赞。”
严小刀:“……”
严小刀那时心想,凌河这个人,是得有多要强,多冷硬,多口是心非。
凌河,你想说什?
你不就是想跟说句:晚上别走,留下来陪,个人不行。
还用你废这大篇乖张凌厉口舌。
……
严小刀心底狠狠地被剜下,被对方无意间迸发出强烈、生死线依赖感戳到他软肋,他常年隐在西装下面排刀锋之后、还没有人碰触过软肋。
是男人都有这个死穴,被信任和强烈依赖时,油然而生出保护欲望,那刻觉着为眼前人甘冒危险是值得。是,在这艘“云端号”上,他就是凌河唯可以依靠人。他在,凌河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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