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光,面包饼干等等充饥食物没动。
凌先生情绪也不佳,揶揄道:“很不方便吧?膀大腰圆个人,打个电话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仿佛有人主动按下开关,“啪”,熟悉模式又开启,严小刀上臂环抱胸前。
凌河微微笑:“给你义父戚宝山打电话,你是戚宝山人。”
严小刀不置可否。
凌河扬头露出脖颈和喉结弧度,仿佛故意露出要害,笑出两分凄凉:“不过是从渡边仰山手里出来,落到戚爷手里,对有什分别?渡边仰山是要用鲨鱼活活咬死,你义父戚宝山打算怎弄死呢?炮烙,车裂,剥皮,还是凌迟?让有个心理准备。”
严小刀微皱眉:“问你自己,你到底得罪多少人?”
凌河脸蔑视:“得罪全天下。”
有些话原本不该严小刀来问,但他没忍住:“你怎跟戚爷结仇?给个缘由。”
“结仇还需要拣什堂而皇之昭告天下缘由?”凌河笑得脸举重若轻,窗外腾出烟花映亮他两人脸,“再者,戚宝山肯定已经给你讲,你还故意问,你难道不信他能信?”
凌河抬眼望着严小刀,像在讲述最活灵活现如在眼前故事,脸生动鲜活表情:“戚爷是不是告诉你,父亲凌煌是个十恶不赦、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恶徒,凌煌这个人阴险狡诈、欺行霸市、诈骗敛财、手握血债,最终落得个家财缴没、锒铛入狱阶下囚下场,这十多年来受尽世人戳脊唾面,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对吧?呵呵……”
严小刀平静地问:“你是想否认吗?”
出乎他意料,凌河脸上露出嫌恶:“他做事,跟有什关系?为什要替他否认?有本事他从坟墓里拖着身腐皮烂肉爬出来,自己跟你解释。”
“……”严小刀原本还对他义父某些说辞暗存怀疑,这些怀疑现在被凌河抹去大半。凌煌显然也不像善良之辈,戚宝山说或许就是实情。
他转身去拿衣橱里套备用被褥:“你睡个觉吧。”
“不想睡。”凌河又是句毫无客套家常话吩咐,“要洗澡,太臭,浴缸里放水,你把抱进去。”
严小刀觉着姓凌名河这位公子爷,是个非常矛盾棘手且恼人存在。
之所以心里还称他句“公子爷”,完全是下意识对个人外形气质举手投足评价和判断。比如,严小刀肯定不认为自己能被称作公子爷,也从来没人这称呼他,可见人人都长眼睛,会识别他这个市井贫贱出身、邋里邋遢糙人。
凌河看起来定念过书,其实知书达理、什礼节道理都明白,看就是名门世家饱受琴棋诗书教养栽培少爷胚子。他家想必曾经是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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