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游从B0064号监室中放出来时候,大象没有阻止。
周游连续几天都没有舒展过身体。这是零号仓里常见惩罚方式:囚犯不能离开狭小监室,食物和水会从监室洞口扔进去,管理员使用注射枪,隔着洞口小孔向囚犯注射镇定剂。惩罚有时候会持续个月,囚犯迷迷糊糊,直跪趴在地。
很多人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痛苦和拘束。他们总会在重复三四次这样惩罚之后,彻底失去反抗心思。零号仓唯出口被大象和老鼠把守,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在大象说明过程中,几乎所有人都面露不忍。
蔡易说是对。秦戈心想,这不是监狱,是集中营。是个被特管委和管理员营造,打着惩罚幌子,实则用酷刑折磨犯人集中营。
“老鼠把周游提出来……他想让周游再次巡弋自己‘海域’?”秦戈问。
这个问题完全切中事实核心,大象沉默地点点头。
周游怎可能放过这样机会?秦戈心中震:是老鼠给周游逃脱和控制自己钥匙。
他不知道周游究竟做什,只知道个模糊“杀人”事实。他从周游能力中品尝过愉悦,与地下枯燥无聊日子相比,那愉悦显然拥有无上吸引力。
而且,他和弟弟是零号仓管理员,是零号仓绝对权威。周游,个囚犯,他能做什?
老鼠试图控制周游,但自己却成最大漏洞。
“但周游不是从入口逃出去。”秦夜时问,“他逃离方向是鹿泉。”
“鹿泉就在这里。”大象抬手指着上方,“零号仓内部有稳定供电系统,它是用西部办事处整体供电工程运转。零号仓里各类线路集合点就在这里。”
这显然也不可能是周游能知悉信息,他从老鼠“海域”里获得许多东西。
“那天哥哥也把周游放出来。他们这样已经很多次,曾经反对过,但没有用。”大象说,“对那天事情记得很清楚。白天时候,鹰隼支队人来过。他们押送三名囚犯,还跟们兄弟俩喝茶。会到零号仓里来人很少,鹰隼支队白繁和杨川都认识,不害怕他。他们跟聊很久,所以离开时候,已经是夜里。”
秦戈闭上眼睛,他脚下有些虚,谢子京支撑着他手臂,让他靠着自己站稳。
如果没有茶,如果和谢谅、姜永样结束工作立刻离开,鹰隼支队就不必要在鹿泉扎营。
所有意外原来都是个叠个偶然。
鹰隼支队离开之后,老鼠把周游带到监控室。而大象循例离开,巡视监室。
才走完半个零号仓,他忽然听到齐刷刷片警示声——近乎半数监室门忽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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