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他现在不需要伪装
，雷迟确认这应该是他
习惯性动作，他害怕和别人对视。
半丧尸化人类在外貌上十分显眼：红色眼球，皱皲皮肤，发白脸庞与头发，还有逐渐僵硬关节。随着病毒入侵和病况恶化，半丧尸化人类大脑会慢慢产生空洞，这会让他们逐年逐月丧失说话、行走和思考能力，最后保留下来只剩下原始生存欲望：食物成为他们唯
追求。
但现在控制丧尸病毒药物种类很多，效果也非常好。只要严格遵照医生叮嘱去服药和复检，病症可以得到严格控制。在危机办内部设置半丧尸化人类办事处、半丧尸化人类就业指导中心和国家博物馆里半丧尸化人类分馆等单位里，不少和王铮样特殊人类也仍旧在正常工作。
雷迟看着正接受小刘询问王铮，半晌都没有说话。
在刑侦科里也有三个半丧尸化人类，他们身处不同工作岗位。或许是因为雷迟自己也是特殊人类，他平日接触人之中，大部分不是哨兵向导，就是狼人和半丧尸化人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均是同类。同类与同类相处甚欢，除地底人和半丧尸化人类渊源已久积怨之外，大部分特殊人类都很乐意和特殊人类沟通。彼此之间没有隔阂，说话也不需要时刻斟酌。
但雷迟此时却忍不住思考，这会不会让他们自以为已经处在个安全平等空间里，而忽视圈子之外人数更庞大普通人？
“
们这样人能正常活着已经很难。”王铮嘶哑着声音说。
雷迟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理解王铮痛苦。他只是在想，和自己那三位同事相比，王铮会更难
？封闭环境是闭塞，但也是相对安全。
又或许，痛苦是根本不可以比量。旁人看来再小痛，落在自己身上也是撕裂心肺疼，是只能自己咬牙忍着疼，不经受人不可能明白。
“父母子女关系太难，真不懂，也不知道怎处理。”王铮低声说，“这就像是永远不会停相互折磨。没办法永远当他们炫耀和骄傲资本，他们也没办法给想要支持和理解。”
小刘：“这就是你杀他们原因？”
王铮：“……不完全是。”
今年年后，谢绍谦店子里资金没能及时回笼，他和王铮想尽办法，个找地下钱庄借钱，个在网上用身份证贷款，总算暂时渡过难关。但店里生意直没有起色，两人实在维持不下去，眼看还款期就要到，但手上连半货款都凑不起来。在谢绍谦提醒下，王铮想起父母亲卖中心城区房子给自己治病后，似乎还剩下点儿钱。谢绍谦打起这些钱主意，还提醒王铮：两个老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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