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都在等待着蔡易下句话。蔡易匆匆眼扫过,即便在半丧尸化人类脸上似乎也能看到嘲讽神情。
他不得不闭嘴,紧咬牙关,低头随高天月大步走入危机办大楼。秘书站在门口,看着混乱大院手足无措。
保卫科科长此时才骑着自行车来上班。看到院子里片狼藉,他呆愣片刻后扯开嗓子大吼:“高天月!维护资金到底批不批!”.
雷迟直只知道危机办新设立精神调剂科,但并不知道调剂科原来在侧门旁边小屋子里,位置隐蔽兼不好找。谢子京称这地方很好,很方便摸鱼偷懒。
整个清明假期刑侦科都在疯狂加班,今早上雷迟好不容易寻到个空隙打算回家洗澡换衣服,谁料还没离开大院,车就被砸坏。
得知秦戈也知道蔡明月情况,雷迟便稍稍向他和谢子京透露些侦查进展。
二六七医院住院病历保存年限正好是三十年,但恰巧是,他们不久前开始纸本病历电子化录入工作,住院楼地下仓库里还放着许多因为等待录入而未来得及销毁病历。
获得调查许可之后,刑侦科人入驻二六七医院,从陈年病历中找到当年63个出生后因“脐带绕颈”“肺部发育不全”等原因死去孩子。他们接生医生无例外,都是蔡明月。
“当年护士和麻醉师也在列。”雷迟说,“有人已经不在,们正在寻找尚在人世那些。蔡明月不在,事情变得棘手,需要找到更多当年当事人。孩子父母需要更久时间来寻找,光靠总部力量是不行,估计全国各个办事处都会联动起来。”
他只挑些无关紧要皮毛讲,但这些也已经足够让秦戈和谢子京松口气。
“没想到高主任真去说服特管委允许你们办这件案子。”秦戈说,“以为他会推搪,你知道,单位里直传说他是特管委人。”
雷迟脸认真:“高主任很负责任,很尊敬他。”
他声调平稳,神情凝重,仿佛不是在陈述而是在论断。
三人静片刻,雷迟主动打破尴尬气氛,挎着包起身:“先再见,回去歇歇。”
他眼光在狭小办公室内扫,落在最靠近门张桌子上。桌上堆着不少文件,镇纸是只手掌大卧式小猫。小猫旁放着个小玻璃罐,里头是包装精美糖。
他才走出调剂科,白小园就从侧门跑过来。她脸兴奋,看见雷迟忙挥手打招呼:“雷组长,外面怎回事?”
“叫雷迟就行。”雷迟说,“说来话长,你问你同事吧,先走。”
白小园:“哦好。慢走。再见。”
雷迟从包里掏出包糖果递给她。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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