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细枝末节也慢慢浮现出来。他几乎能看到多维古怪笑容,看到盖尔因为恐怖而紧张眼神,看到其他战友惊慌失措脸。
这到底是自己罪过,还是敌人罪过?
蓝廷抬头望望眼前巍峨而富有民族特色建筑,感到后面看守用警棍戳他:“快点快点,磨磨蹭蹭干什?”
他们来铺这个建筑围墙外草坪间石子路,先铺层水泥,再把颗颗白色石子码放在上面。他们从早上干到中午,弓着腰或者蹲在路边,喝口水时间都没有。毒辣太阳明晃晃照在头顶,后背都像要烤熟。看守们早就不耐烦,躲到树荫底下,其他犯人三三两两偷懒,偶尔悄悄交谈几句,看守睁只眼闭只眼。只有蓝廷,就在看守眼皮子底下铺鹅卵石,稍微慢点立刻有人踢两脚:“快点,没吃饭哪你!”
汗水递到地上,衣服潮乎乎地,蓝廷被太阳照得头昏眼花,眼前只剩下颗颗白色石头,机械地拣起、铺上,再捡起、再铺上,像个没有神经木偶。因此,他也就没有看见两辆马车前后行使到大门前;没有看见莫顿和希尔从车上走下来;没有看到所有看守不约而同起身站好;没有看到莫顿无意中瞥见自己时,眼里闪过光;没有看到希尔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微笑。
直到蓝廷视线里,除无边无际白色,突然出现个人双脚,他才听到头顶上传来莫顿讥讽冷笑:“这不是蓝廷上尉?怎回国还没得到自由?像条狗样跪在这里给铺路。”他因为林赛原因格外痛恨霍维斯,把满腔恶毒怨气全发泄在蓝廷身上。
蓝廷猛地仰头,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尽管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被阳光照射片模糊黑影,但他还是立即认出这个人,失声道:“莫顿!”他下子站起来,怒视着对方,“你这个人渣!”
还没等他有所举动,早被人扭住胳膊。希尔懒懒洋洋走过来:“你干什?敢袭击亲王阁下?”
“什亲王!”蓝廷怒不可遏,“他是凶手!是杀害多维凶手,是他和劳特设下诡计,枪杀战俘!他才是罪犯,是罪犯!他该死!”蓝廷疯狂地嘶喊。
看守狠狠给蓝廷棍子,打得他弯下腰拼命地咳嗽。
希尔轻蔑地说:“你胡说八道什?这位是辉轩国莫顿亲王,国贵宾,你疯吗?”
蓝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没有办法想象,个曾经虐待战友、屠杀战友、迫使自己签署《投降书》从而落到如此地步人,怎就成贵宾?而自己,为国家出生入死,在监狱中不屈不挠,却要被国人唾弃谩骂。到底什叫是非,什是黑白,善与恶真就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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