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时间异常难熬,每分每秒都被无穷无尽痛苦拉扯得万分漫长。那些狱卒真是刑讯老手,最擅长就是如何令个人感到深刻绝望。你觉得已经痛苦到顶点,却原来下次更加痛苦,你以为自己立刻就要死,转瞬又无奈地清醒过来。
塔达疯狂地崇拜古老刑讯用具,针笼、血钉、倒挂金钟、电刑等等,有样式简单,有看上去就狰狞可怖。无论哪种,都能让人陷入极度狂乱和刺骨疼痛当中,无法自拔。
劳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蓝廷在样又样刑具中辗转挣扎、强忍痛楚。看着那具年轻躯体,被点点撕裂碾碎,伤痕累累。
整整十二个小时,到最后蓝廷除脸和脖颈,浑身上下没有块完整肌肤。就连手指每个关节,都被刑具压榨得肿胀发紫,足底也被铁刷刷得鲜血淋漓。
行刑狱卒已经换三批,都很疲惫,这本来就是个体力活。塔达决定休息下,但不能让犯人好过。他命人点好几个大火盆,全都拢在蓝廷周围。热浪阵阵扑面而来,犹如身处火海,距离刚好,让犯人充分感受到炽热滚烫,却又不会灼伤。
蓝廷被高吊起来,全身重量都悬挂在两只手腕上。长时间刑讯和失血早已使他口干舌燥,四周火焰灼烤更令得他连呼吸都是万分困难。汗水混着血水滴滴落下去,不过片刻就在脚下汇成洼水渍。
劳特睡觉,吃过早餐,神清气爽地又回到刑讯室。那些狱卒都躲在门口,彼此嬉闹取乐,见中校长官走进来,连忙立正站好。
塔达也刚刚睡醒,小步跑过来:“中校。”劳特点点头:“怎样?”
“还在里面。”塔达命人打开牢门。
无边热浪夹杂着地牢腐臭,下子席卷过来,劳特呼吸窒,不由自主皱紧眉头。塔达极有颜色地忙倒杯冰水,劳特抿口,走进去。
蓝廷低垂着头,似乎人事不知。塔达狠狠揪起他头发,迫使他扬起脸,干裂嘴唇和苍白脸色毫无保留地,bao露在火光下。
塔达问:“挺舒服吧?”
蓝廷费力地睁开眼睛,微微张开嘴,喉结滚动几下。劳特在后面说:“给他。”塔达接过劳特喝剩半杯冰水,在蓝廷面前轻轻晃,冰块撞击玻璃杯声音清脆动听。他不怀好意地把杯子贴在蓝廷脸上,让对方充分感受到沁人凉意:“喝下去就不会这又热又渴。们商量商量,你说出军事部署,给你水。”
蓝廷急促地喘息几声,似乎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穷而琐碎折磨。塔达举着杯子等着,他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着急,这个年轻人快挺不住。塔达视线扫过蓝廷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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