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九,露凝而白。
白露这个节气,鸿雁来,玄鸟归,秋茶既成。
从前按照古制,宫里要祭拜秋神蓐收,喝新酿米酒,再曲水流觞,叙旧谈诗。
现在时间轮转,连宫灯都已经是自动化控制,自然也没太多古代约束。
在临国这样君主立宪制小国,皇室原本就是为平衡两党关系存在,如同交换资源与风向枢纽。
除政要之外,好些名流和豪贵也是博弈者和投资者,免不要结交为好,时不时共聚段。
大概是从几十年前开始,宫里渐渐有白露夜开舞会习惯。
排成长队车队停在溯明廷正门前,无关游客全部都会被驱散屏退,连粉丝千万小明星都会挤破脑袋想混进来。
这儿不仅仅汇集来自各地显贵,更有百年佳酿和无数珍宝。
溯明廷早已配备完整安保及防火系统,随从们也全都训练有素,给所有人提供个放松交谈地方。
越亦晚之前几年都在英国读书,去年回来时候已经错过白露夜。
他这次想半天,先陪着太子挑完衣服,然后头扎进试衣间,折腾快三个小时。
几百条领带看哪个都不够搭,西装明明定做好些这时候也有大大小小毛病。
花慕之花个小时存完稿子,回来发现他还没挑完衣服。
“你……难道,找不到衣服穿吗?”
“……难道以前都是裸奔去舞会?”越亦晚也脸茫然:“怎没瞧见件合适?”
花慕之看向他身后排成几条长龙移动衣架,默默把腹诽按回去。
他上前挑件,放在他面前比对:“这件还不错?”
“不行,太素,不够衬银发。”
“那这个有暗纹呢?”
“那件和你衣服不搭啊……”
花慕之瞅眼这些有花纹没花纹收腰型带垫肩,决定放弃帮忙参考。
“你还有大概——个小时。”
“——什?!”
“等会们要去陪父皇母后挑瓷盏,以及去前廷确认舞会场地布置。”花慕之漫不经心道:“这时候你总不会缺席吧?”
其实并没有,母后那边说来不来都随意,早就检查差不多。
越亦晚强行提口气,花十分钟选定礼服,又去挑领带袖扣胸针,满脸写着慷慨就义。
等他这身行头换完,花慕之上下瞧眼:“很俊俏,就这套吧。”
“觉得这个领带,”越亦晚解开领带结,又想回去换:“还是有点太花哨——”
太子抬手握住那领带,抬手便把他牵到自己面前,侧头吻住他同时双手重新把那解开领带打个温莎结。
花慕之现在深吻技术越来越好,连舌尖逗弄都能让人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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