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带着他回东宫,而是往寂静宫廷深处漫步。
“你还记得,宗谱上面,父皇有位皇兄吗?”
“记得,二十四岁便病故。”越亦晚诧异道:“怎突然提到这个?”
“他不是病死。”花慕之低着头慢慢道:“是在父皇旁边,枪击而死。”
父亲当时亲眼看见他身体炸出个血窟窿出来,惊愕到有个星期都没法发出任何声音出来。
当时花弘原还是个王爷,随兄长起去外国访问学习,却无端地遇到这等祸事。
如果不是兄长把他把推到地上,下个被射杀就是他自己。
太后知道这件事时候怮哭出声,病倒三年才渐渐恢复。
老太后也只能摇头叹息,帮着把这些事全都遮掩下来。
“后来,庆之闹着要出国读书,”花慕之站在鸟园秋千旁,看着园腊梅海棠道:“父皇不肯,庆之就直接离宫出走,差点又闹出桩事出来。”
那次他几乎跟家里翻脸,最后还是去法国,每个星期都要视频问安,而且身边也布置许多暗处守卫。
“没想到……会有这些事情。”越亦晚半晌才开口道:“难怪太后奶奶会突然那难过。”
她知道儿子突然横死在异国他乡,恐怕也会痛苦又无力吧。
离开临国,等于离开他们保护网。
刺杀这件事,原因太难确认。
有政治上争执与野心,有报复社会哗众取宠,甚至连邪教都想插把手。
他们是皇室,哪怕与政要们从不往来,也无可避免站在风口浪尖上。
有些事是能躲就躲。
“现在时国与们交好密切,度蜜月什,过去也可以。”花慕之叹气道:“但其他国家,还是不要想。”
越亦晚没有马上应下,只看着他道:“你多久没有自己出宫去玩?”
花慕之想想:“直都没有过。”
他哪怕要去临都哪个风景区、游乐场,或者是去某个大学访问,官方都会提前安排打点。
自己已经习惯做这个世界透明人,活在和其他人截然平行生活里。
还没等他再说什,越亦晚忽然张开怀抱圈住他。
两只仙鹤立在旁边等着投喂,歪着脑袋看得脸好奇。
花慕之忽然被他抱紧,有些讶异地轻轻拍拍他背。
“你这些年过来,定很辛苦吧。”越亦晚轻声道。
要背负这多期望,要面面俱到得做个长子,要为皇室奉献出所有自由。
你定隐忍很久吧。
花慕之很少被这样体恤,此刻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越亦晚伸手抚上他头发,抱紧他不肯松开,仿佛在努力传递自己温暖。
“会不会很孤独……都不知道该怎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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