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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沈南逸喉结动,吞咽而下。
魏北差点疯。
他要被这个男人燎疯。
对于这晚记忆,魏北昏睡前,只知沈南逸像永远也不满足地要着。而魏北被扒得赤条条,仅剩双黑色袜子还在脚上。
修长有力小腿,穿着黑袜双脚,陷进玉兰花瓣里,陷进纯白床单里,似张高度仿真局部油画。
透着秘而不宣隐晦情色。
漂亮极。
但沈南逸只睡半小时不到。他起床时,魏北像只小猫裹在被子里。半张脸露出来,双眼紧闭,睫毛又浓又长,投下片阴影。
他其实今晚不该回锦官城,而是直接去京城。临走前沈老爷来通电话,说约谈那边人都找到沈家去。这回沈家不会保他。
您总不能认为连出来本事都没有,就敢干你们眼里所谓“以卵击石”事儿?
沈南逸嗤笑声,把电话挂断。
他穿好衣服,没有立刻走。被子温度很舒服,魏北手臂还在外边。沈南逸靠着床沿坐会儿,抽支烟。
古往今来什人都有,烈士斗士尤其多。沈南逸从不把自己当做什发声人,只纯粹写自己想写东西罢。他坐在黑暗里,眼睛里全是魏北。
要说什时候开始干这种事,好像是身边有这个小东西。魏北存在意义,早就大于性和爱。他就像根标杆立在那儿,不断让沈南逸回忆起——当初年轻你,就是这样子。
直到现在,沈南逸很少去想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往事。不记得第次出版地下读物坚持,不记得晏白岳离开悲伤,他也不太记得本成名喜悦,甚至想不起当初把火烧书稿,烧掉沈宅决绝。
那些过去事,仅仅存留在模糊记忆里。沈南逸不大去翻阅,他不是恋旧之人。
当年和周老吵得不可开交,他认为有些东西写在作品里就好。发声为民,愚人而已。
沉默声音太大,他们说什,这世界压根听不见。
但刚才做爱时,他看着魏北,却思绪劈叉地嘲讽自己。
很久。久到他回头看,竟不能清晰地看见那个二十四岁沈南逸。
事到如今,他居然真去做这些事。
几十年走来,要说初出茅庐愣头青还好,他这个不惑之年人,还做出这等不忘“初心”之事。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有些好笑。
可魏北说。沈南逸仔仔细细回想他说过那些话。
沈南逸在魏北额头落下吻,听你。
魏北醒来时,身边空无人。本该睡着沈南逸地方,片冰凉。他以为对方先起床,就胡乱套衣服去客厅。却看到仅有几面之缘汪林颂坐在那儿。
“怎回事,”魏北问,“沈南逸呢。”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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