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色迷心窍老混蛋。
下午抵达周老家里时,魏北整个人都是飘。沈南逸倒精神焕发,提两瓶上好佳酿过去。
周老坐在院子里乘凉,瞧见徒弟也没起身迎接。他用手里折扇点点桌子,示意沈南逸放着就成。
“寻思着你也该来找,嚯。十问,也就你敢问得出口。”
周柯摇着老爷椅,扇子有搭没搭地摇动。
沈南逸坐在他身边,也向后靠着。“得老师真传,有幸不辱师门。”
“放屁!”周柯讲话从来不斯文,吹胡子瞪眼地斜睨着沈南逸,“老子当年那会儿,比你们这些畏手畏脚假文人真诚多。现在为规避审核,还将特殊字词给删除。”
“闹着玩不是,有些字和词,存在就有它意义。随便找个词句给代替,还是那个味儿吗。你们自个儿想想。”
“如今形势不比以前,”沈南逸说,“毕竟这个口子在不断缩紧,要不然您老人家这几年干什封笔。”
周柯被刺到痛处,折扇摇得刷刷响。他最看不惯沈南逸这副样子,明明兜里揣着蔑视,又能把怎完美躲避审核玩弄于鼓掌。
他实在太解上面痛“点”。只有沈南逸不想写,没有他避不过。
“既然你也知道现在形势不好,这篇十问实在没必要如今发表。你那个合伙人,李象旭是吧。这小子父辈们和有点交情,劝不动你,都跑这儿来。”
周柯指挥魏北进屋去拿棋盘,沈南逸过来得陪他杀几局。等魏北进屋,周柯才朝徒弟靠近点,小声说:“他说盘查肯定是躲不过,让想想办法。”
“这老头把年纪,只能仗着以前积累‘德高望重’,到时候声援你。”
“至于进不进去,又什时候出来,你做好准备。”
沈南逸不置可否地嗯声,答得漫不经心。周柯见他毫不在意,气得直哼哼。老人整个薄削瘦弱身子,唯见胸膛起伏。跟个气球似,沈南逸看得发笑。
“你们别这样,老师,”沈南逸拍拍他肩膀,“就只是随心写篇文罢,别把捧得跟个斗士似。不至于。”
周柯摆摆手,两鬓白如雪。眼神也不如以前好。他叹口气道:“至不至于,自己心里清楚。”
沈南逸当然清楚。比谁都知道说错话险恶。
当年有位同行不顾阻拦,硬要在网络上发表言辞激烈檄文。想来也是“过于随心”,讲真话,第二天就消失。
连号带人,谁也找不到他。互联网有记忆,但民众没有。当初跟着他起振臂高呼那些人,最后不都隐没在时间洪流里。
通通默不作声。
这几年流行什建号重来,意思是你怎封无所谓,老子就要说话。沈南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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