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却觉得自己来晚。王克奇见人进来,看清魏北相貌时,眼睛明显亮。
他大笑道:“老沈,可以啊!这盘靓条顺苗子,你给老子藏着掖着,今儿个才拿出来显摆。”
魏北站在座位边,双手揣在兜里,半晌说句:“不好意思老师们,来晚。”
“没晚没晚!嗨!是们早到,你这刚合适。来来来,坐旁边。老沈那边小辛坐,你挨就成。”
王克奇朝他招手,实际仅仅个座位。魏北这才点头,拉开椅子坐下。
菜肴陆续上来,期间王克奇与沈南逸闲聊,两人谈些近日文圈里现状,聊得比较深,魏北没怎听懂。辛博欧却像只春天殷勤鸟儿,叽叽喳喳地同洪赋找话题。时不时抛几句“愚钝”话语,引得洪赋哈哈大笑。
桌上气氛很好。真是太好。所有人都其乐融融,所有人都能自找话题。
除魏北。
他不主动与王克奇攀谈,亦不愿主动结识洪赋。他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整个人就四字形容:格格不入。
王克奇偶尔朝他投来目光,魏北只是笑,应付夜店客人那般笑。他还没学会怎去和“有事相求”导演周旋,所以嘴唇紧闭,不说句。
辛博欧间或朝他投来目光,魏北只瞥他眼。今日他们是对立,各凭本事,公平竞争。辛博欧撇嘴,他甚至想问句,你离沈南逸能做成什事。可这话说出来太伤人,辛博欧不想不给魏北面子。
洪赋也会投来目光,这里头包含更多是审视、打量。冷冰冰,质疑。魏北不卑不亢地接住,再直直与其对视。他并不觉有何不妥,可在洪赋眼里,是这年轻人不识抬举。简直傲得目中无人。
唯有沈南逸,除开进门那瞬,他眼神再没落于魏北身上。他已对魏北有求必应,完成年轻人提出条件。现在沈南逸仅仅是抽着烟,与王克奇聊天。
魏北能不能在王克奇心中留下好印象,能否选上新电影男主角,要看魏北自身能力。
与沈南逸无关。
魏北从没有过这种抽离感,他似坐在桌前,又似完完全全被他们隔离在外。他二十几年没学会谄媚,没学会对有求之人毕恭毕敬,没学会怎在陌生人面前塑造虚假而完美形象。
如今这场面,短短几小时内,他也学不会。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谈盛欢,看着辛博欧不断给王克奇制造惊喜。看着沈南逸与洪赋谈笑风生。看着他们才是路人,而自己,像个陪衬。
魏北有瞬迷惘,他来目是什。为什别人能做到奉承,他做不到。魏北始终挺着脊梁,不有意接话,也不自找话题。双手放在膝盖上,十指蜷起。
指甲顶着掌心,死死地,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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