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场夜戏。
此前做造型时,副导演负责给魏北讲戏,两人就这场“雪夜相逢,倡人对皇帝起杀心”戏份产生分歧。
般来讲,不同导演对剧本有不同解读方式。副导演注重这场夜戏画面感,因此在讲戏时,更偏向于让魏北怎样体现美感。个镜头个镜头地拆,每个重要镜头下应是何种神态、肢体语言。
而魏北倾向这出戏逻辑。他认为雪夜相逢,单单“疑似皇帝变心”,并不足以令倡人起杀心。
“有时杀人不需要理由,激情犯罪。”副导演说。
魏北刚化好眼妆,他抬起睫毛,袒露深黑眼,“但他需要。倡人性格决定如此,您想想之前戏,想想他言辞行为。他要,不就是个为什。”
副导演本欲反驳几句,但他确是首次遇上这般有趣演员。副导演在化妆间内来回踱步,思考片刻,最后拖把椅子反身跨坐。
他伸手,“来,把你剧本拿来看看。”
魏北就递给他。副导演掂量下,厚重。他翻开剧本,里边有不少新添笔记。个人理解后边有括号,写着每次记录日期。自己台词是高亮,甚至对重要场景进行简单绘图解析。
手中这册分剧本最后几页,是几个大型场景画面,其中就包括即将拍摄夜戏。
副导演挑眉:“你小子,做不少功课啊。”
魏北谦虚道:“其实大家都样。您和导演拿到剧本要做事,比们多得多。”
“行,到时候先按照你理解来,”副导演起身要走,他俯视魏北,仔细瞧才看出这漂亮男人有那点不同气质。不单单是长得英俊或什,特有味道。
“但如果导演拍板说乱来,挨骂可是你。”
魏北朝着镜子笑:“您放心,挨骂是演员‘自修养’。”
副导演匆匆离开,还得去给皇帝讲戏,看看那边准备如何。毕竟每次拍摄都至关重要,没有多余资金交给他们浪费。
造型师给魏北理好衣服,愣是许久未从他脸上移开视线。这妆妖点儿,瞧着就像青楼头牌。眉眼细长,唇色偏暗红。枚木簪将长发固定,露出光洁额头,挺翘鼻梁。
真真是公子世无双。
“真好看。”造型师说,“难怪导演也总夸你有灵气。”
魏北摇头:“有灵气不等于好看,好看也不等于就是美。”
这几句无厘头绕话,绕得造型师失笑,“哎你这人,哪来那多歪理。好看就好看,需要为什好看。”
“人活着总要问点为什嘛,”魏北舔舔牙尖,倾身从桌上拿过玻璃杯。
“能说得出为什生活,才有意义。”
“就像你为什干这份工作,为什演戏样。”
造型师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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