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复杂意味，“
变
很多。”
“可以请进去坐坐吗？”伊丽莎白问：“在去世前，想应该把
切都告诉你。”
“当然，正好也想听听你这些年
经历和心情。”
乐景泡两杯茶放在桌子上，于是就着袅袅茶香，年迈老人把这些年遭遇都娓娓道来。
也许时间能磨平些伤痛，但是其中并不包括这些往事。每次想起到那段往事，伊丽莎白总是痛彻心扉，无法释怀。
“是个懦夫。”伊丽莎白木然地说：“背叛大家，背叛们誓言，只顾自己逃避，根本没有想到过琳达。如果当时能陪着琳达，琳达也许根本不会死。”她闭上双眼，给自己做出判决：“是个自私，冷酷，懦弱人，有罪。”
“现在她们都死。只有苟且偷生。因为还不能死。要留下来赎罪。”她睁开眼，淡淡说：“要为她们打扫现场。”
“这些年，直在整理玛丽她们稿件，把它们集结成书让她们心血不至于埋没；攥写回忆录，希望能有更多人引以为戒；为女权运动组织募捐，筹集活动经费，甚至已经立下遗嘱，死后所有财产都将用于女性教育。”
她沉默下，目光飘忽，嘲讽笑：“您瞧，又在为自己找借口。明明只是怕死而已，还给自己美名其曰为要赎罪。真是够……够。”
乐景安静地看着这个苍老女人，她已经是行将朽木安享晚年年纪，却还是被自己良心折磨不得安生。
这是个值得尊敬，勇敢，有良心好人。
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还记得走前说话吗？”乐景突然问。
伊丽莎白愣下，这时候她就,bao露出老年人反应慢缺点，乐景接口道：“人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青年温柔地看着她，目光澄澈，好像秋日晴空：“你做到，很欣慰。”
“可是是个懦夫！逃跑！”伊丽莎白眼圈发红，低声嘶吼道。
青年皱着眉头不赞同地反驳道：“可是想活下去有什
错呢？没有人应该为自己求生欲而感到抱歉。”青年叹口气，双眸在灯光下呈现透明琥珀色，里面酝酿着化不开忧伤，“你们都没有错，错是这个不让你们活下去社会。”
乐景突然想起《狂人日记》中有这段话：『翻开历史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横竖睡不着，仔细看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这个社会病，并且已经病几千年，个人力量在时代洪流之下不过螳臂当车，往往换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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