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拒绝说话,不愿见人,把几个姑爷都轰走。脸上无光,心上更加不好受,不乐意和亲戚再来往。原本平时常在院子里跟几个老哥们儿下象棋,如今也不去下棋;原本喜欢在家啃着螃蟹腿蛤蜊壳,喝口小酒,这回连酒都戒,每天憋闷着。
老太太呢,最疼爱她大孙子,第二最疼少棠,这件事对老太太也是很大打击。
老人这种根深蒂固情感,很难再反转,而且老人是不讲道理。孟奶奶仿佛就从内心底下拒绝接受少棠有任何不是,拒绝相信,执拗地固守多年信仰。她肚子恼火,以调转枪口转移目标方式,撒到周围人身上。老太太后来将她小闺女臭骂顿:“你没事儿跑去西安赶剩呢?你到底怎想能跑到西安去?!跟婆家闹个别扭,闹得俺们全家不得安宁!”
“半年多前瞧见事,你就定瞧准?”
“这辈子,别事没有件你给干成,你就干成这件好事——瞎挑唆!!”
“自个儿日子捋不顺溜,也见不得别人舒服好受,这事就怨你遮遮蝎蝎,就你造!!!”
老太太养大孙子养整整十三年。
过去这十三年里,她亲生儿子陪她过年次数,尚不足三分之年份。每年大年三十夜,只要少棠人在北京,雷打不动陪在二老身边吃团圆饺子、看晚会、听新年敲钟“家人”,就是少棠和孟小北,不是孟建民马宝纯或者哪盆“泼出去水”。事情逼到眼前,最考验人心冷热亲疏。
孟小姑也委屈:“大哥问,能不说……这种事难道骗他?……小北毕竟也是亲侄子啊,能看见他在火坑里不管……”
“你才在火坑里,就你活在火坑里!”老太太胸脯起伏如风箱,把绣花绷子上对水鸟戳个洞,实在想不出迁怒理由,半晌倔道:“勺烫抹油看上你,看上俺碑碑,你不舒服吧?俺要是他,俺也看不上你!!”
家里只有群娃儿最天真,少年人头顶天空无忧无虑,纯净无暇。几个表弟表妹,来到姥姥姥爷家时,对家庭战争无知无觉,吵吵嚷嚷着要找小北哥玩儿。孩子心灵最单纯直接,价值观尚未受到传统礼法与社会眼光,bao力扭曲。两个男人“好”怎,有什关系呢,就不能在起愉快玩耍?大人们这是什道理?
各人有各心思,人生百态,千番滋味。
……
少棠与小北那个多月没有见面,分来是被迫,也是互相晾晾,让距离考验热烈忠贞。
少棠被孟家姑爷打,没有还手。
他撑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楼,头特别晕,颅骨胀痛欲裂。
他在楼下蹲会儿,呕吐。彻底没法开车,后来好像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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