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不到少棠他们做军人,这些年艰辛。他以前每回去西山大院“探亲”,都像逛大观园,是去玩儿。少棠在他眼中形象,就是高大威武、光辉,在训练场上潇洒自如游刃有余,是不知伤痛为何物硬汉,铁人。少棠手下那两百来号小兵,脸英武混合稚气,拉着腕粗吊绳从七八层楼高平台上跃而下,徒手翻越高墙障碍,在救灾线奋战、流血牺牲……那背后经历汗水荣辱,人性和生命考验,普通人有谁知道?
如今在军营里苦熬月有余,孟小北感同身受,好像突然又长大,从里道外成熟层。他皮肤变粗,然而,被打磨得硬朗粗糙,不仅仅是肩膀手臂上骨骼肌肤。少棠现在是军官,军衔还不低,肩上有杠有星,出入也有排场,然而在当年,也没沾高干光,并未凭借多少身份上优势,从基层小兵步步熬出来,熬十多年,攀到现在位置。少棠手上食指中指、手掌上,遍布暗黄色硬茧,后背和腰上都有伤。
两年多前那回,二人“初夜”。
事后,少棠皱眉头跟他抱怨,宝贝儿你挺行。老子这多年在部队里跑障碍训练,从来没落到那帮十八九岁小兵蛋子后面,就是这回,第二天们队里测试,徒手翻高墙愣差点儿翻不过去,过桥时候踩歪掉河里!!老子后面边疼着,边跑,跑起来大腿抽筋,小腿直打晃,以前每回都跑第,唯独这次,跑个第三,竟然被两个小兵把超,你爹糗大。
孟小北当时没心没肺,放肆地大笑,自以为是,觉着自己家伙特牛,能让少棠趴下。
事后再回想,对这个人又添份崇拜,思念。最牛还是他男人,坚挺英武,顶天立地汉子。初夜屁股被他搞出血,豁开,还能带领帮小兵蛋子跑障碍、越野匍匐,般男人行吗,有这能耐?!
少棠从这年秋天开始公务繁忙,平时经常出差去上海广东深圳,很少着家。
两人虽然同城而居,大部分时间见不到面,仿佛注定陷入两地相思艰苦。感情越浓,相处分秒,愈发显得短暂。
军训最后天,早上连队里开总结表彰大会,然后回宿舍整理行李,将被褥打成背包。队男生扛着被子,每人提个网兜,里面是叮当乱响搪瓷或钢种饭盆以及洗脸盆!
中午吃过饭,在操场上最后次正式列队,喊口号,唱军歌,“民兵预备役”胜利结业!
领导从团部里出来,还领着参观客人。
罗小虎背手溜达过来,手臂随意搭在方成亮肩上,起扭头往那边看:“看那边,来那个男!”
方班长说:“嘛人?挺年轻,还弄个两道杠,怎也像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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