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非要看中央二台播
《红楼梦》，还不停对少棠抛眼神儿。
后来商定每人看十分钟，只要有爷爷奶奶喜欢相声小品和戏曲节目就拧到春晚，出现无聊歌舞大联唱就换台到《红楼梦》。黑白14寸电视机，没遥控器，换频道仍是那种转钮式调台开关。孟奶奶拍着大腿呲儿她孙子，“小混蛋恁掰来掰去，把那个按钮给俺掰下来
！！”
中途，孟小北真把那个转钮揪下来，“啊——”，拔出个塑料按钮在手里！
家人傻眼，随即起拍腿狂笑，指着大孙子骂。
少棠紧急出手，撅在电视机前修那个按钮，时半会儿还装不回去，调台开关只剩下里面个突兀小棍儿……
孟小北天生兴趣里就具有浓厚艺术细胞，心目中也极推崇这类古装经典。《红楼梦》这剧面世，他特意跑很多家书店买到央视剧组出版服装造型画册，还有大观园建筑图集。
孟小北坐在床沿，距离屏幕只有尺远，动情而专注。他看完集电视剧，随手就将剧中人服饰造型、头饰画出草图，再添加枝枝叶叶，给宝哥哥林妹妹设计几套贵气贺岁冬衣，把凤姐画成眼角顾盼风流卡通版本，灵感随钢笔笔尖游走。
少棠就坐在身后，手搭孟小北肩上，轻捏脖窝，静静地看。
少棠或许也是从那年起，逐渐起活络心思。自己常年在部队，即便在京多年，接触圈子仍然太窄，社会上人脉不够，帮不到他儿子多少，甚至比不得像祁亮爸爸那类个体生意人。再联想到与孟小北感情上未来，优越身份甚至可能成为道障碍，就是随时引出事端导火索。单纯热血理想与现实前途相角力，让他盘桓思虑多日，很难决断。
……
二厂家属宿舍区大片红砖楼，家家户户窗上涂染片白色雾气，映出朦朦胧胧暖黄色光芒，窗内传出斗酒欢闹声。
朝阳公园附近大街侧，道边干枯树木枝头挂起红色灯笼，点着串稀稀疏疏彩灯，游戏厅内灯火通明。
祁亮在柜台气儿买四盒桃汁，个义利维生素面包，又换裤兜币。他准备在游戏厅彻夜鏖战，这就是他“年夜饭”。他坐在软椅里，头往后仰着，熟练地拉动操作杆，按开火键，嘴里念念有词，嘟嘟嘟，嘟嘟嘟嘟，咚！……全灭。
身后突然有个温暖手掌拍拍他肩，他猛回头，略微诧异：“……萧老师？”
萧老师神情也很诧异：“祁亮同学，你怎
在这里？”
祁亮微微挑眉，淡淡哼道：“
怎不能在这里。”
萧逸说：“今儿是年三十晚上啊，你怎没有回家呢？”
祁亮头已经扭回来，凝视屏幕，手里操纵杆不停，直接用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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