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样儿老太太肯定特伤心!”
少棠淡淡道:“不会。”
他还真怕因为这件不成亲事而影响将来他在孟家走动,影响他与小北关系。因此在饭桌上忍着没说,不伤及老太太脸面。他理解当妈人那份心,谁都没恶意。
孟建民自嘲道:“猜到你就没看上小妹妹!你这年纪还没找对象,你眼光绝不是般高,你这条件,妹真配不上你。”
少棠拧着眉头讪笑道:“没有配不上,是眼光看岔。”
两人在房檐下并排蹲着抽烟。少棠以眼角余光描摹孟建民张饱经沧桑颇有棱角脸,心中愧疚:将来要怎样面对这个人说出实情,爱你儿子,想跟你要你那个麻烦儿子,你会点头应允?
……
少棠走后,孟奶奶在家也顿足长吁短叹很久,这个难过,失望。
老太太跺脚,抽自己巴掌,“俺这是好心办坏事,俺哪知道他当真这不愿意,这可咋办?俺这不是鸡飞蛋打打飞个干儿子!”
孟小北晚上在被窝里蒙住头,眼圈通红,也很难过。他与他小姑整晚没说句话。
接下来,少棠离开后整整两天,没再打电话过来。
孟小北这时开始慌,比他奶奶还要慌,小爹是不是再也不来?
马宝纯从东大桥商场买东西回来,给孟小北买两条新裤子,又把大衣柜内旧衣服收拾整理遍,柜子里散发浓烈卫生球味道。孟小北冬天穿那条毛裤,仍是他妈妈当年送他进京时,提前十年织好“高中号码”毛裤!孟小北瞧见那小、中、大三个尺码毛裤,顿时发觉他妈妈还是在意他、还是爱他。只是年纪长,愈发与父母无话可说,改变恰恰是他自己心。
而孟建民马宝纯这对做父母,错过自己儿子性格成长变化最要紧十年,许多事情错过就是错过,挽不回时光流年。
孟建民两口子带孟小京坐火车回陕西,家人再次分开,仿佛永远就是这样。
父母弟弟临走时孟小北也没什反应,情绪低落沉默。他爸他妈总之也不是他,去留对他生活没有本质改变,走家里还清静。他唯独怕失去干爹。这时少棠已经不是他“情哥哥”什那般肉麻,少棠就是他爸爸,他最亲亲人,仿佛这个人没有天就塌掉他生活将天翻地覆!
二姑二姑父来家,互相聊起这件糗事。二姑夫抽着烟,以男人眼光看问题,私底下说:“咱妈脑子糊涂,怎会想要撮合少棠和你小妹?明摆着就没戏!”
二姑嘴毒,说话不给任何人留情面:“咱妈也不琢磨,少棠人家是什家庭出身,人家是高干子弟!部队里得有多少当官领导想找这样姑爷!他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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