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担心他。
少棠那天办完公事,都没去食堂吃饭,饿着肚子路小跑跑进家属大院,屁颠颠儿去吃他嫂子做饭。
少棠制服敞着穿,胳肢窝下夹着东西,在院子里偷偷塞给孟建民。
孟建民看:“又是西凤,你哪弄来!”
少棠笑得天真:“搞来呗。”
孟小北背着手走过来:“爸您可回来——您没回来那天,干爹就为您,都哭!”
贺少棠脸色顿时窘迫:“胡说,谁哭?!”
孟小北哈哈大笑,随后就被他干爹把擒住,夹到腋下。少棠有点儿不好意思,抱着孟小北路跑进楼道,在没人处伸到小北裤腰里捏他小鸡儿,捏得孟小北哎呦哎呦。
哥俩彻夜长谈,喝掉瓶白酒……
两个男人盘腿坐在床上,孟建民怀里搂着小京,贺少棠怀里捏固着小北,那感觉就好像俩儿子人有个爹。小孩表露感情相对直白,说不出三句话,立刻就看出哪个跟哪个更亲、更黏糊。
孟建民说,那晚凌晨地震,他们全家人都晃醒。全楼居民从楼里跑出来。
他们国棉二厂三厂宿舍区,是纺织部下属国营大企业家属宿舍,专门为安置当时大批进京棉纺厂职工,属于北京五十年代建成最高档先进批楼房,有水有气。坡顶红砖仿民国式洋楼房,建筑相当结实,房子震悠,但是没塌!
后半夜正睡得熟,尤其又是夏天,很多人是光脊梁穿小裤衩惊恐万状地跑出来。女孩子们光着跑出来,看房子没塌,又跑回去,穿上衣服再跑出来。孟建民穿背心内裤,安抚好爹妈和他几个妹妹,后来又冒险跑回楼去,抱下几大床棉被……
地震第二日,余震小震不断,广播里又不断传来唐山坏消息,到处都传唐山死几十万人。北京人民也陷在恐惧之中,都不敢回家睡觉,所有人都睡在楼前空地上。每家划出四米见方块范围,铺上被褥,家人挤睡在处,互为依靠。
孟小京这倒霉孩子,头回来北京玩儿,就遭罪。那几天还生痱子,买不着痱子粉,夜里睡露天地铺又生感冒,冷热交加,鼻涕眼泪横流。再说帐篷,哪那容易搞到?震后开始个星期,根本就没有人来发放帐篷,全部都是自救。二厂合作社都被饥肠辘辘灾民把铁栅栏门卸掉,将粮油米面抢而空。
孟建民想给厂里打长途电话拖延归期,他家老太太思想觉悟高,逼着他赶紧回,“你不是厂里劳动模范!”
他大妹妹与大妹夫将他送至火车站,不舍而别。去北京站那路上,看到都是卷着铺盖流连大街灾民、受损摇摇欲坠平房、往来呼啸军车。
孟建民喝酒喝得脸庞眼眶皆红,眼里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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