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他。这群家伙说,先前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学校有个姓加贺的老师会唆。离开前,他们还朝前野的脸上撒了泡尿。
没人知道前野在地上躺了多久。他忍着全身伤痛爬起来后,就直奔学校的剑道场,从我的抽屉里取走了小刀。
他知道山冈等人会在哪里出没,因为他之前有好几次曾送钱过去。前野在电子游戏机前发现了正喧哗吵闹的山冈,他毫不犹豫地从后方欺身过去,掏出刀子刺向山冈的左下腹。
店员报了警。直到警察赶来,前野一直呆呆伫立。
我马上赶往警局,可是没能见到前野,他拒绝见我。山冈马上就被送进了医院,听说没有生命危险。
两天后,负责的警官对我说:“前野似乎打算一命抵一命。至于山冈那个孩子,我问他为何要对前野施,bao,他回答说因为看他不爽。我问为何看他不爽,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种话真叫人沮丧。
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前野或山冈。特别是前野,据他母亲转述,在这世上,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
同年四月,我辞去教职——我逃跑了。至今我依然觉得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