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船上
日子起初新奇有趣,可还要不
多久，张小元便已经完全失兴味。
若只有他们几人,兴许还能
路游山玩水慢腾腾地进京,可戚朝云要回京述职,他不能路上过多逗留，他们既然结伴而行,佘书意也想快些回到京城，于是路几乎不曾如何停留,赶月余路，好容易到京中下船，张小元如获新生，恨不得立即跳下船飞奔到街上逛逛。
相比之下,陆昭明着实比他要沉稳许多,他提剑踏在京城青砖街道上，运河港口人来人往，他蹙眉抬首望去,目光虚浮于半空点，好似有些恍然。
张小元不知他是看到何物，他走到陆昭明身边,也只见车水马龙，而行人步履匆匆,并无何事值得他如此注意。张小元心中不解，正要开口询问，转身见佘书意踩着踏板下船,站在他二人身边，忽开口问陆昭明：“还是有些变化吧。”
陆昭明道：“是与当年不样。”
张小元眨眨眼。
若他未曾想错，师叔与大师兄这句交谈中，至少令他明白件事。
大师兄曾来过京城，而京城于他似乎也极为重要，他熟知京城，或许……此事应当与他身世有所关联。
张小元问：“大师兄来过京城？”
陆昭明没有说话，反倒是佘书意回答他，道：“昭明小时候住在京城。”
张小元：“……”
以他这几个月来经验推断，张小元觉得，大师兄身世定也没有那
简单。
好，师门除他之外，人人都有不起身世和过往，只有他真是个平凡人。
佘书意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想陆昭明过去，他有些疑惑，小声问：“小元，你看不到昭明身世？”
张小元摇头。
就算他如今看得见大师兄心中所想，他也还是弄不清大师兄身世。
佘书意微微皱眉，他不知张小元为何看不到陆昭明身世过往，原先想着省番解释，如今看来，还是得由他将此事说出来。
只是此事……本就是不怎好解释。
“先随
回家吧，街上不是说话地方，此事过几日再与你细谈。”佘书意叹口气，“中元节时，带昭明回去上坟，正好带你同过去看看。”
……
张小元没有再多问，戚朝云和文亭亭都要暂先回家，他们就此分别，张小元随师叔与大师兄离开运河港口，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日大师兄较以往还要冷淡沉默，他想片刻，觉得陆昭明在京城所经历往事，也许并不是什令人开心事。
他不知事情原委，自然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想片刻，快步追上陆昭明脚步，顺手揽陆昭明胳膊，压着声音小声说：“大师兄，京城有没有夜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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