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要道谢，他只应
声，没有更多回应，片刻之后，方与张小元道：“以后多注意些脚下。”
张小元可还委屈着呢，他憋不住，小声说：“明明是鞋不合脚。”
陆昭明竟真
顺着他话往下说：“是鞋错。”
张小元顿，下意识试探：“还有这衣服也太碍事！”
陆昭明：“衣服也有错。”
张小元撇嘴：“若不是你们要
扮作新——”
他说到此处，猛然觉察自己说错话，他这可是在责怪陆昭明，他回去是要和师父打小报告，可他哪里敢当面责怪陆昭明啊！
张小元紧张不已，强行转口，说：“新……新计谋用得可真好啊！”
陆昭明却说：“是错。”
张小元愣住。
“让你以身涉险，是错。”陆昭明轻声说道，“以后不会再有。”
张小元不由想，他所见陆昭明，或严肃冷淡，亦或下手狠辣，可那却全都是对外人。
陆昭明虽然总是冷着脸，可陆昭明会把鱼分给他，会担心他没擦干头发染风寒，会为令他身涉险而内疚，大师兄只是表情少些，不会说话些——他分明就是个护短又心软普通人。
张小元伏在陆昭明背上，轻咳声，道：“那回去要买上次那家糯米糕……就算向赔罪！”
陆昭明语调依然平淡：“好。”
张小元：“还要杏仁酥！”
陆昭明：“好。”
张小元：“麦芽糖！”
陆昭明：“……好。”
张小元：“冰糖葫芦！”
陆昭明：“……”
陆昭明停住脚步。
“师弟。”他微蹙双眉，“你不怕虫牙吗？”
44.
张小元在家中受父母阿姊溺爱，本就是极会撒娇。
近来出门在外，他收敛自己小少爷脾性，而他方才时冲动，觉得大师兄同家人般对他好关心他，他竟同大师兄撒会儿娇。
这太可怕。
张小元尴尬讪笑，道：“大……大师兄，就是随口说。”
“二师弟十岁初入师门时，偷吃师叔半罐冰糖，牙疼个月，幸而他那时还未换牙，如今不曾有影响。”陆昭明继续朝山下走，面与张小元说，“糖这种东西，还是少吃些比较好。”
他很少说长句，更何况说还是这等家长里短往事，张小元觉得气氛古怪，反正和大师兄平常形象不大搭，他实在不能理解不喜欢糕点零嘴人，最终也只是撇嘴小声说：“难道你不喜欢吃吗……偶尔吃些又没什
关系。”
“无益。”陆昭明答，“不喜欢。”
张小元被他寥寥几字噎片刻，忍不住嘟囔：“那你过得也太无趣。”
陆昭明道：“这世上多是无趣之人，只是其中之。”
张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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