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轨上挂着件淡粉红色护士服,应该洗过,但衣角还留着块小小污渍。如果连这种小地方都要在意,大概当不护士吧——穰治自行做这种解读。
望在餐桌上竖起面A4大小镜子,开始忙着化妆。今天值夜班,她任职于帝都大学医院,那里夜班值勤时间从半夜十二点二十分开始。
望边在圆脸上抹粉底,边抱怨工作。她对于休假少感到不满。不仅不能请年假,就连排好休假也经常被要求销假加班。穰治认为这样可以赚不少钱,没什不好,但才二十岁望,宁愿少赚点钱也要时间玩乐。
穰治只手枕着头,躺在床上抽烟,烟灰就抖落在枕边名顿(Minton)茶盘。第次来这里时,他问望有没有烟灰缸,她想会儿才拿出这个。从此,高级瓷器便降格为穰治专用烟灰缸,但对此,望什都没说。有时候还会洗干净,跟备用烟摆在起。
穰治认为,如果和这样女孩结婚,自己也有机会得到幸福。当然,正因为可能性是零,才会有这种空想。
望话题不知不觉已转移到患者身上。她说,很多曾经脚踏进棺材患者在捡回条命之后,就变得异常任性。
即使来这里,穰治多半也是她听众。除此之外,就是吃东西,上床。当然,他没有不满,若是望对他别有所求,也是徒增他困扰。虽说是听她讲话,其实也只要附和下就好,绝大多数情况都左耳进右耳出,只有在听到几个特定关键字时,才会认真听。
这些关键字其中之,突然从望嘴里说出来。穰治抬起上半身:“你说岛原总郎住院?”他对着穿着小背心身影问,“你刚才是这说吧?”
镜子里望,吃惊地看着穰治,只有只眼睛上睫毛膏。“嗯,前天住进来。他来时候,好像还不打算住院,可是检查结果非得马上住院不可。”
“你之前说是大动脉瘤吧,很严重吗?”
“嗯——”望正专心替另只眼睛涂睫毛膏。
穰治有点不耐烦。“怎样?情况不好才住院吗?”
总算涂好睫毛膏望,转过身子来,眼睛眨巴眨巴地问:“怎样?”
“很可爱啊!是在问你……”
“听说有这大。”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拉出七公分距离。“比鸡蛋还大圈吧。能动手术,最多也只有这大。”
“之前没那大吧?”
“对呀,之前好像是五公分吧。那时候医师就叫他最好住院,可是他本人说不要紧,好像怕开刀怕得要命。不过,这次大概认命吧。”
“要动手术吗?”
“对啊,就是为动手术才住院啊。啊,讨厌啦!眉毛都画不好!”
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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