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泄露,很是直白,“贫僧境界有限,看不到。全靠施主自寻。”转而对殷璧越道,“太上忘情境界,便是无所束缚,得大自由。需知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施主既已得道,还有何困惑?”
殷璧越道,“大师修佛多年,尘世浮华如过眼云烟,清心寡欲。却不同。”
他想想,“从前手中有剑,心中有他,忧惧皆去。如何不是自由?若失去感情,无生趣,这般自由于而言,也是种桎梏。”
洛明川闻言笑起来。即使走到这般境况,师弟也依然很在意他。
无妄念着那句‘忧惧皆去’,沉吟道,“施主要另辟新道,不亚于逆水行舟,且前无古人可鉴……”
掌院先生笑道,“前无古人是真,未必后无来者。可惜帮不你,不如你去问问你二师姐,或者青麓剑派那位风雨剑?”
殷璧越默默点头。二师姐堪破‘生死关’,或许与他情况有类似之处。钟山事情他暂时不知,但先生让他去,定是有道理。
然后他说,“还有事,想知道剑冢方位。”
先生神色微变,像是忽然想到什,从广袖里抽出张折好纸,“你师父留,他说等你哪天说起这种问题,又回答不,就拿这个给你看。”
殷璧越双手接过,正疑惑有何回答不,只听见先生说,“回去再看吧。省又要问。”
于是他仔细收好,也不用神识去探。
两人辞行时月上中天,树影婆娑。远处学舍灯火次第熄灭,不知哪里传来隐隐读书声,宁和到不像经历过乱世模样。
掌院先生拢拢鹤氅,看着案上棋盘,“困,明日再下。”
无妄道,“离山日久,明早要回去。”
“那就下次再说。”
话是这说,却不知下次又是几百年后。
无妄忽然叹道,“个感情淡漠,个执念深重,他们路远且艰。”
掌院先生却说,“正好互补,两相辉映,他们真是天生对。”
无妄想想,觉得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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