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进大街后巷。
天道在上!这次真不是想多。
穿过酒暖花深小巷,路上衣香鬓影来来去去。殷璧越有些愣怔,直到踏进门槛才回过神来。
春袖楼里白日里未点华灯,光线微暗。大堂里火盆烧正旺,噼啪作响。零散坐两三桌客人喝酒,操着略阳土话高声谈笑。
徐娘半老老板娘靠在柜台里,蘸着凤仙花液涂指甲,漫不经心扫进门客人眼。
如果不是修行者敏锐嗅觉,能闻到空气中淡淡脂粉香与花香,殷璧越简直觉得师父走错地方。
这和他想象花楼太不样。QAQ
说好大爷来玩玩呢。QAQ
难道他们要在这里喝着酒坐到晚上,等些特色夜间活动,比如露华姑娘小曲?
不待殷璧越多想,剑圣已经带着他走到柜台前,放上锭银子,“老板娘,‘浮生欢’还有?”
殷璧越惊奇发现,他师父竟然会略阳口音!
老板娘掂掂银子,从柜里取出坛酒。
‘哐当’声,沉甸甸落在台子上,灰尘飞舞。
两人寻个窗边角落坐下。
剑圣利落给酒坛开封,清冽香气满溢而出。
殷璧越给两人斟满酒碗,边顺着师父目光往外看。
窗外不时有各家花楼姑娘提着裙摆走过,水袖纤腰,金钗步摇,巷里片春光融融。
而在他们身旁不远,那几桌客人不知聊到什,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剑圣喝口酒,满足喟叹声。
闲聊似问道,“最近练得什剑啊?”
殷璧越起先答谨慎,“最早练过沧涯剑法总诀,伐髓以后练寒水剑四十九式,青天白日剑也学两分……”
后来发现师父确实是随口问问。
剑圣感叹道,“唔……青天白日,老夫剑,好剑啊……”
再没有更多。
“最爱喝什茶啊?”
“君山云雾茶。”
“老夫也喜欢那个,可惜近几年好茶不多……”
殷璧越突然觉得自己安静下来。
从进兴善寺到守着师兄醒来,他精神始终高度紧绷。因为不安,所以紧张。
但是这刻,没有阴谋和谜题,没有如剑悬顶压迫感,没有片刻不能停歇修行压力。
就像坐在学府槐树下,与掌院喝茶。
现在与师父身处花楼酒肆,喧嚣热闹,有搭没搭说话。内心如那时般安静。
喝美酒,看姑娘。
这样浪费人生事,不知为什,和师父起做,好像别有种喜悦感。
酒坛已空半,卫惊风不再倒酒,殷璧越也随他放下酒碗。
这时大堂里响起声地道略阳土话,
“老板娘,‘浮生欢’还有?”
“最后坛,卖那桌。”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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