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顶端推开门,石锁应声而落,烟尘扑面而来。
佛堂里光线幽暗,杏黄色帐幔上积着厚厚香灰,却不见蛛网。
顶梁虽朽蚀,但构造紧密结实。主梁是两条上下交叠六椽栿,上面再用层层叠叠四椽栿、平梁逐层递减。
类似这般繁复工艺,如今早已被简化淘汰,连兴善寺中都看不到。
但在诸圣时代,却是佛堂和其他建筑主流。
正对供台虽高,佛身却不大。
眼帘半阖,结跏趺坐,左手横于膝上,右手向上屈指,结成‘说法印’。
本是镀着金漆,却因为年久而片片剥落,露出原本黑褐色。慈悲中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洛明川挡在他身前踏入佛堂,突然觉得阵猛烈眩晕袭来。
他回头想说‘别进来’,然而身形直直向后倒去!
殷璧越见他脸色不对,关心则乱,快走两步扶住他。
同样在踏入佛堂瞬间,猛然眼前发黑,最后看见,是那尊眼帘半阖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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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川站在悬崖边,仍有些怔愣。
他记得他与师弟,分明是在兴善寺,而眼下……
“魔头!”
声厉喝如惊雷炸落。
他头脑晕沉,只觉身上无处不痛,蓦然被这声惊醒,垂眼看见自己浑身是血。
悬崖边上风太大,好像能把人吹下去。
莫名其妙,他知道这下面就是陨星渊。
眼前师弟像是夜之间长大很多,直令他担忧白发之症也没有。三千墨发与白色道袍在风中飞扬,握剑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
还是样倚湖剑,剑尖却指着他。
剑上淅淅沥沥淌着血。
殷璧越身后站在很多人,有穿青色道袍抱朴宗老者,也有身明黄袈裟僧人,再往后看,竟是各门派人都有些。
但他们都没有动手,只是神情冷漠旁观这切。
洛明川抬眼,直直看着眼前陌生人,发现自己每说个字都无比艰涩,“师弟,你相信他们?你要杀?”
内心最恐惧,最不愿面对事,还是发生。
殷璧越冷如冰霜神色第次有变动,他微微挑眉,
“要杀你,与旁人何干?你之间,也该有个断。”
洛明川时恍惚,记忆中少年也是这般持剑而立。却是和他站在处,目光坚定,“如果非要信点儿什,信师兄。”
分明是昨天事,却好像遥远过生时间,让他几乎记不清是否真发生过。
昨日们,今日你。
剑锋刺入心脉瞬间,没有想象中那痛苦。
喷薄鲜血反倒让人变得清醒。能清楚感受到生命流失。
剑锋穿过身体,又露出寸,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洛明川直直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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