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体，或大或小尘埃……直到某
时刻，白光刺目，切消失。
程千仞蓦然睁眼，他还在摘星台，维持着看天姿势。
天上星河静静流转，亘古不变。而他眼中世界、世间万物，自这刻起，已然完全不同。
云开月明，水到渠成。
他拾级而下。
皇帝怔怔看着他：“你去哪里？就算你能看清
又如何？世人各有命数，你谁也救不。”
程千仞没有理会。
“等下。当年你分明修为不如他，为什
争得过他？”
这个问题困扰皇帝许多年，不知道答案，死也不甘心。
程千仞回头：“
看到过，这片星空之外。”
他魂魄穿越两个世界，神魂力量更自然强大。
老人颓然坐下，不解其意，神色茫然。
人间灯火未灭，天际线微微泛白，程千仞在晨雾中走下摘星台。
他什都想起来。来到这个世界，童年密闭废园，冷漠宫人，诡秘阴谋。
他被封印武脉，从空间通道送往东川。平静生活段时间后，那场神魂厮杀留下暗伤爆发，失去所有属于这具身体记忆。只记得穿越之前事，便以为自己凭空来到东川。
想来那时满腔怨愤，天天咒天骂地，质问老天为什让他来到这种鬼地方，无非是潜意识留下不甘心、意难平。再然后，再然后没时间骂天，忙着养孩子过日子。
漫长石阶将尽，晨雾散去，黎明好像在瞬间降临大地。
程千仞看见朝歌阙站在高台下，虽然面无表情，但他知道对方在等他、并且很紧张。
相对无言，心事然。
朝阳破云，霞光喷薄。
他背后是灰暗过去，走过就放下。眼前是万里江山，明亮、美好未来。
美好得像朝歌阙笑容。
“送你走空间通道。”
程千仞点点头：“皇都，拜托你。”
他在摘星台上突破，心念稍动，不卜自明，便看见黑塔外渡鸦和菩提树，魔王遮天蔽日羽翼。
他们并肩而行，晨风拂面。
程千仞觉得，这种意义特殊时刻，至少该说些什。表达真挚心意，感叹并肩战斗友谊。
他想想，握住对方手：
“若去不回，欠你钱，下辈子再还。”
作者有话要说：
朝歌阙：“……？！”
渣卷：千仞醒醒！这已经不是直男操作！这是直男到智障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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