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话本全靠买。
她此时便在擦刀。
白闲鹤这次帮她隐瞒行踪,勉强算她同伙:“你不去见他面?自你离开神武军,就再没见过他吧。”
“是劝他保重,还是骂他几句?没意思。如果他哪天摊上事,愿意舍命去救,现在让见他?算吧。”
乱世初起,徐冉、林渡之便随顾雪绛参军。那时学院刚停课,野心勃勃年轻人各奔前程,与三两好友结伴,便觉未来无限可能。他们三人也确实有过段意气风发快乐时光。
白闲鹤:“……何至于此。”
“和林渡之亲眼见过他战前劝降,敌人不降他便屠城。千仞只是听说,这不样。”徐冉边擦刀,边慢慢说话,不知从什时候开始,她任何动作都不再急迫。
“以前们有门课叫军事理论基础。有天,先生问‘东征之战中,如果你是魔族将领,如何最快攻下朝光城?’,你猜他怎答。”
她平静地复述顾雪绛答案,时隔多年,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记得清二楚。
白闲鹤听罢,感叹道:“是他会做事。他根本不用修这门课。”
“这门是副课,他主修‘博物志’。熟知各地风土人情,每条山脉走向、每支河流汛期。他刚到神武军时,手下兵将不够,经常挖渠引水、筑坝拦河、再埋下爆破符,使山石崩落,利用地势做水淹、火攻。南渊精神本来提倡‘学以致用’,但教博物志先生专门写信给他,说自己没他这种学生。”徐冉收刀回鞘,“在讲笑话,你怎不笑?”
白闲鹤轻咳声,心想这比傅克己冷笑话还冷,怎笑得出来。
徐冉话锋忽转:“长公主让你留下与他共事?你什感觉?”
“流水元帅,铁打总参,十分骄傲。”
他自认是除安国公主外,最熟悉镇东军,最解朝光城人。
徐冉嘁声:“听说你以前和他有过节?”
“天大过节。只等他马背冲锋时候,躲城头放他冷箭,不信搞不死他。”白闲鹤摇摇扇子:“行,别拿话试探,在其位谋其政,既然留下,必定尽心尽力地辅佐新元帅。”
徐冉被拆穿也不扭捏:“辅佐不指望,你每天催他按时吃药、少抽点烟,别死就行。”
“觉得你还是挺关心他,你不如自己跟他说,免得后悔。”
徐冉背上双刀起身,红发带如跳跃火焰,姿态潇洒:
“行走江湖,哪来那多后悔事。”
程千仞乘坐云船前往皇都,同行还有两位公主与镇东军精锐,按太子归京仪轨看,这遭排场足够煊赫。
但顾雪绛、傅克己留在朝光城坐镇宗门联盟,徐冉不与他们路,他身边没有个朋友,只有怀清、怀明两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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