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亏。”
林渡之恍若未闻,面容沉静,笔走龙蛇,姿态似有奇妙韵律。人们越看越觉赏心悦目,有些已顾不上听那学子论述。
更漏滴尽时,裁决示意李辙闭口。林渡之却已收笔,不多不少,正好半个时辰。
裁决接过,只见纸上字迹工整,竟无涂改,似气呵成。他清清嗓子,朗声念诵。
这篇论述抑扬顿挫韵脚相合,念起来朗朗上口,毫无滞涩感。听起来条理分明,环环相扣。文末三番发问,李辙无能答,不禁汗如雨下。
待裁决念罢,殿内寂静,片刻后掌声雷动。执事看更漏,竟也是半个时辰,不差秒。
如此往复三轮,第四轮开始前,对手不堪重压,终于弃权。
殿内学子说看林渡之左右开弓书法表演,比辩难精彩,殿外众人说听他写文章,更为酣畅淋漓。
记录比赛过程执事写半本笔记,后世立传者以此揣测当日情景:
“林公少时寡言,长于翰墨,与人辩难,以笔代口。左右开弓作文章,既有佳致,兼辞条丰蔚,甚足以动心骇听。众人注神倾意,不觉流汗交面……”
现在顾雪绛和林渡之只顾得上开心,他们走偏殿避开人潮,绕到幽僻花廊下,把那些欢呼议论抛在身后。
“可以啊鹿,竟想出这个法子。没人,不用装,你快说话。”
林渡之依然打手语,张口发出‘嗯嗯啊啊’声音。
顾雪绛慌:“谁害你,是谁害你?!”
林渡之摇头,拉过他手掌,在手心写下‘骗人’两个字。
顾雪绛皱眉:“你不想骗人,所以给自己下哑药?”
林渡之‘嗯嗯啊啊’点头,边拍他后背,让他别生气。
顾雪绛还哪里气起来:“多久能好?”
林鹿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有没有后遗症?”
林鹿点头又摇头。
“以后不要这样。”
林渡之笑笑,在他手心写:知道。
***
程千仞上场前天,收到封来自青山院请柬。
那里武修们很少用这类东西。有什事情,喊声就走。
这次为表示尊重,特按读书人规矩办事。
程千仞人剑,很爽快地前去赴约。
开门是刘镜,他明天演武场上对手,态度亲切地将他迎进门:“程师弟,快请进。”
院里六七个人,石桌上四五坛酒。
程千仞隐隐猜到他们用意。
都是起打过马球队友,大家坐下来二话不说先喝两坛。
酒过三巡,周延拍着程千仞肩膀:“们武修,没那多弯弯绕绕。跟你直说,今年武试抽签形势,对南渊很不利。但咱们做东,按理说前十要占五位,三甲占位,才不算跌份,不然就是被北澜压着打第十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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