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人不接生意他都抢着接。整天泡在水里,多挣点都开心。时常念叨‘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努力与客人攀谈,增长见识,被人笑话“问这多干嘛,反正辈子都走不出东川”也不在意。
个人时候,活再怎糟糕都可以自,bao自弃,但现在不样。他当哥哥,他有家人。他得为他们家去战斗,为他们未来筹划。
逐流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精神寄托。
教他开口说话。指着自己叫无数声哥哥,终于听到小孩开口:“哥……”
教他写字读书,先学姓名,逐流问:“为什给起这个名字?”
自己怎答来着?
“叫千仞,你叫逐流,山水,山水相依,是个能长久好名字。世人,两兄弟。”
程千仞攒够钱,要带逐流离开东境,路上险象环生,从山贼盗匪手下逃命,甚至远远见过吃人魔族。
也遇见人牙子,指着逐流问:“你这丫头卖不卖?”
“他是弟弟,不卖!”
“男孩也可以卖。”
程千仞那时打赤膊,带柴刀,满身伤疤,凶相毕露:“多少钱都不卖!”
再多艰难都挺过来,终于到南央城。他考入学院,找到好差事,机缘巧合认识狐朋狗友,过上梦寐以求安乐日子。
以为切都从此不样,生活会越来越好。
命运恶意扑面而来,夜之间天翻地覆。原来没什不样,都是他错觉。以前没本事挣大钱,现在没本事带逐流跑。
他依然是贱命条。
梦里逐流擦干眼泪,冷冷地看着他。
忽而刺目明光亮起,逐流身影被光线刺穿,直到消失无踪。
他听见徐冉声音:“诶呀,醒,终于醒!”
视线逐渐清晰,他躺在自己床上,床边围着徐冉和顾雪绛。
徐冉与学院医馆几位女医师相熟,原本想请来看看。顾雪绛不答应,将昨晚事简单说遍,面馆老板宁复还、来寻仇魔头宋觉非,还有程千仞被封印武脉。听得徐冉目瞪口呆。
“你不会编故事骗吧?”
“程三都这样,有心情编故事?”顾雪绛烦躁道:“探他脉,没大碍。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让外人探查他武脉,只能等他醒来。”
所以程千仞睁眼,两人都如释重负地松口气。人扶他起来,人给他倒水喝。
顾二伸手指在他眼前晃动:“还认得俩不?这是几?”
被程千仞把挡开:“又不是智障。”
听见久违‘智障’,徐冉乐道:“看来真清醒。”
“怎回事啊,逐流呢?”
“他家人来找他,送他走。”
“走?!什时候?今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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