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正要将另匹马眼睛也给蒙上,江肃匆忙把拉住他胳膊,蹙眉道:“你不要胡闹。”
李寒山本严肃,道:“没有胡闹。”
既然江肃觉得这马儿能看见他们亲热,而觉得万分不好意思,那他将马儿眼睛蒙上不就好?这又不算是什大事。
更何况,李寒山觉得,江肃果然还是正道中人,虽然口齿伶俐,偶尔行事也有些超脱武林正道,却毕竟没有邪道中人放得那开,其余不谈,李寒山可知道邪道不少人最好马上行事,觉得马儿颠簸便有无限乐趣,反正马儿不是人,也不知道人在做些什,甚至就算马儿是人,他们可能也不太在意。
那时候李寒山心向剑,实在不明白那些人究竟为何要如此去做,可如今不样,他渐渐开始领悟那些人想法,马儿又不知道他们在做什,当着马儿面——又怎!
只不过既然江肃不喜欢,他还是得照顾江肃感受。
李寒山认真同江肃解释,道:“蒙住眼睛它们就看不见。”
江肃急中生智,道:“可它们听得见啊。”
李寒山:“……”
江肃咳嗽声,道:“这样不好。”
他想李寒山总没有用来堵马耳朵东西,他如此说,李寒山或许便会停下他魔教行径,而李寒山果真也怔,小声嘟囔,道:“马又听不懂人话。”
江肃:“……说不行就是不行。”
于是李寒山思索片刻,道:“马儿留在此处,也不可能会丢。”
江肃心生警惕:“……你想做什?”
李寒山诚恳发言:“那们走远些,它们就看不到也听不到啊。”
江肃:“……”
江肃从未想过,他贯觉得堪称是老实憨厚魔教异类李寒山,竟然也有同他斗智斗勇,甚至还令他觉得颇有道理那天,这感觉……倒真不愧是某棠文学之中角色。
为那点事,他简直可以让自己发生天翻地覆改变。
可江肃仍是不太接受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他觉得林中脏乱,想想便让人觉得不舒服,而李寒山目光诚挚,江肃沉默片刻,也只能勉强开口,道:“你可知这天地之中,万物有灵。”
李寒山:“……”
江肃:“天地山灵,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你。”
李寒山:“可他们又不知道们在做什。”
江肃:“你怎知道他们不知道呢?”
李寒山:“……”
李寒山皱皱眉,不再多话,甚至将那马儿蒙眼东西取下来,默默走到旁,开始为他们今夜露宿野外准备柴火食物。
江肃看得出来,李寒山好像有些不开心。
他应当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委屈,而他也确实在擅长这种虽然委屈但就是不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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