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招呼,道:“江兄弟,木兄弟!你们怎——”
他微微顿,睁大双眼,目光在江肃和李寒山身上转来转去,猛地便将自己方才要说话咽回去,硬生生拗成另句话。
“江兄弟。”方远洛万分震惊,“你怎穿着木兄弟衣服。”
江肃还不觉得方远洛这问题奇怪,顺口便答道:“衣服脏,借他衣服穿穿。”
李寒山听江肃如此说,便也跟着点头,道:“他衣服脏,所以才拿衣服。”
方远洛:“……”
方远洛皱起眉头,仔细回想。
江肃衣服脏?
方才不就是溅几滴路九身上血吗?又不多,江湖儿女,这点血迹,怎能算脏?
他甚至主动代入自己身为丐帮卫生观念,只觉得江肃平日里穿那身白衣尘不染,在人群中颇为显眼,若是那衣服都算脏,那他衣服简直就该算是泥地里泡出来。
方远洛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
他越发觉得江肃和李寒山关系不太简单,若是普通朋友,两个大男人,互相借对方衣服穿?不肉麻吗?
可他不敢多说,他只能尴尬同江肃笑笑,道:“江兄弟,傅神医已经帮路九简单包扎过,白少爷正在问话,们同进去看看?”
江肃点头。
他跟着方远洛,走到间屋外,傅闻霄站在外头,似乎对讯问这种事并无多大兴趣。
他也同方远洛般,方才不知江肃为何离去,正有些担心,老远看见江肃和李寒山道回来,不由松口气,道:“江少侠,下回你莫要再这般不告而别。”
江肃还没来得及回答,傅闻霄神色已变,那面色略有些古怪,蹙眉道:“这衣服……咳,白少爷和路九都在里面,路九还不肯说出钥匙下落。”
江肃没有多想,推开房门,便直接走进去。
路九正坐在张椅子上,身上捆数条绳索,手上还锁链条,层层防备,显然是为防止他逃走。
而他面色苍白,方才他手上流不少血,也许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伤口太疼,他虚弱不已,只能勉强靠着椅子坐稳,若不是白玉生直在同他说话,他或许就要睡着。
而白玉生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他几乎将嘴皮子磨破,说出身汗,这路九也不愿意开口,室内生暖炉,实在太热,他便将外袍解下搭在椅子上,转头继续逼问路九。
“钥匙究竟在哪儿?”白玉生蹙眉问,“你为何要偷走钥匙?”
路九只是闭着眼言不发。
而房门轻响,白玉生不由回过头,见来人是江肃,他松口气,还来不及问,倒是眼就看见江肃换身衣服。
白玉生沉默。
他方才就觉得江肃与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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