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沉默片刻,默默往后缩缩。
这狗皇帝咋回事啊?都这时候,咋还想着调戏他呢?
他看封栾神色仍是不快,显然还在为方才他以身犯险事生气。
他尚未见封栾真发过几次火,如今见封栾露出这种神色,难免稍有些心虚,拽紧手里毯子,压着声音道:“自己换就好。”
可封栾怎会愿意。
叶阳左右躲闪,他便皱眉,低声说:“你如今可在轿辇之中。”
叶阳不明白他意思。
“你若挣扎,亦或不愿,外头宫人都能听见。”封栾声音极低,叶阳却听得清晰,“他们指不定又要误会些什。”
叶阳:“……”
往下话,倒也不用封栾多说。
叶阳自个脑内已呜呜呜开起小火车,自行脑补接下来可能传出几个谣言版本,他沉默片刻,脸已红大半,反而更是攥紧手里厚毯,往后再缩些。
封栾又道:“你可还记得温泉宫?”
叶阳:“……”
“那日在水中,朕什没看见。”封栾低声道,“你怕什?”
是,温泉宫几番挣扎,叶阳也觉得自己大约已走光得差不多,反倒是封栾比较占便宜,他也就在最初洗澡那会儿瞅见个上半身,其他可什都没见着,虽说总会有坦诚相见天,可这天也不该是在轿子上啊……
叶阳:“……”
封栾:“朕又不会碰你,你把朕当什人。”
叶阳:“……”
封栾大抵是余怒未消,如今神色严肃,自然为他所说话增添不少可信度,叶阳看着他表情,已信七八分他话,手中毯子松些,倒还在迟疑,说:“其实自己来也挺好……”
封栾已接过他手中攥着厚毯,略过他这句话,抬手去解他衣服系带,叶阳浑身僵,不敢动弹,甚至在想……封栾都已经这不高兴,要是自己能做点什让他心情好转些,倒也挺不错。
他方才在那湖里便已脱掉外头几件衣服,他身上只剩下件单薄里衣,外头披着御隐卫递给他外袍。如今外袍几乎也已湿透,里衣更是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可见半透衣料下白皙无暇肌肤。
他冻得嘴唇都在哆嗦,身上已凉透,封栾手碰到他胳膊,他便觉那如火烧般滚热,他强作镇定,还努力表示眼前发生切都无比寻常,假装对切都不在意,与封栾道:“其实想过,最有可能做出这些事,还是楚家吧。”
封栾只略抬眼看看他,除去他身上御隐卫外袍丢到旁,抬手解开他里衣系带,淡淡应道:“嗯。”
“今天凝姐进宫,沈将军伤愈归朝,他们应该慌。”叶阳道,“说是对下手,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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