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见叶阳神色如此,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他未见封栾出来,便也不敢真让叶阳直接离开,想着找些借口拖上会儿,便唤旁宫人,令他们去取叶阳衣服,面同叶阳道:“云侍君,您不能就穿着单衣出去,稍候会儿,先把衣服穿上。”
叶阳生怕封栾出来,他强作镇定,却恨不得立即穿好衣服逃走,如今他腿倒是没有方才那般酸软,可膝盖有伤,走起路来难免略有些瘸拐,康宁不由又怔,追问道:“云侍君,您腿……”
叶阳随口胡乱辩解:“没什,不小心磕着。”
康宁急忙令宫人去取药过来,面还担忧不已,扭头又要去传太医。叶阳吓跳,就这点小伤,传太医倒是大可不必,更何况这又找太医又上药,鬼知道折腾完就到什时候,他匆匆拒绝,面道:“不用传太医,小伤而已,回去睡觉就好。”
不想封栾声音已从他身后传来,接着他话往下道:“他只是磕膝盖,用不着传太医。”
叶阳脊背僵,时竟不知该用什样表情与心情回头,他想自己落荒而逃时忘掩饰脚步,闹出动静那大,封栾很可能听见,他心中更觉尴尬,时不知所措。
他不曾回身,只见宫人私下悄悄交换暧昧神色,另有人上前为封栾更衣,到此时,方才听见封栾吩咐康宁,道:“令人取些药膏来,备好马车,云侍君待会儿还得随朕同去慈宁宫。”
今晨太后已大殓,而后还要停灵于慈宁宫数日再移往殡宫,叶阳毕竟是侍君,往后段时日,他都需得跟着斋戒守孝,他是该跟着去慈宁宫内看看,此等大事,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宫人已为叶阳取来衣物,他需得服孝,自是身缟素,他匆匆换上,再回过身,这才注意到封栾也同换素衣。
温泉宫外头轿辇已备好,叶阳瘸拐寻自己轿子,封栾却搀他把,再度重复道:“你随朕同行。”
叶阳:“……”
他原先以为同行,是两人坐着自个轿子,块儿到慈宁宫去,可看封栾意思,这是要同乘啊?!
叶阳心绪未平,本不愿面对封栾,可看封栾神色坚决,他只怕难以拒绝,更何况他方才来时所乘轿子根本不见踪影,他如今这腿……总不能瘸拐走回去。
封栾已压低声音,与叶阳道:“你若不愿意,反会令他们觉得奇怪。”
他说是那些宫人,叶阳瘸拐地走出来,有几人似已面带猜测神色,若叶阳再三推阻,鬼知道这些人还会胡猜出什奇怪故事。
封栾又低声与他道:“你不必害怕,朕不会逼你。”
叶阳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爬上封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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