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车前往口腔医院。楚眠提前替他预约
医生，无需排队，进科室直接就诊。
于燃意外医院效率这
高，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徘徊门外不肯进去。
“
小学有
次拔过三颗，拔之前妈说给买玩具车，结果拔完她就不买。”为缓解紧张，于燃不停地说话。他记得以前拔牙
痛苦，面部神经好像都被牵扯着，疼得他根本忍不住眼泪。
“你早晚都要拔，不如趁现在人少，更快。”楚眠拍着于燃肩膀，试图推他。
于燃不想把自己胆怯懦弱面展露给楚眠看，他沉重地叹气，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拍片，躺在牙医面前。
麻药缓缓注入他口腔，于燃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楚眠坐在长椅上等他，顺便打开附近商场APP，找到家玩具店铺。楚眠小时候不怎玩车，他更喜欢恐龙模型和电子琴，也从没对任何玩具有过渴望，因为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物质上快乐。
既然于燃提句喜欢遥控车，楚眠就干脆顺手买辆送给他。
拔牙总过程顶多十分钟，但对于燃来说格外煎熬，冰凉钳子挨在嘴唇，宛如对他灵魂拷问。他感觉有个声音在不停地问自己：“你还敢对楚眠有非分之想吗？”
他倏地睁开眼睛，瞳仁映入几束强烈光芒。
于燃听见牙医说“好”，他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去找楚眠，发现对方坐在椅子上睡着。晃几下没醒，于燃坐到他旁边，心脏位置似乎真平静许多，不再那慌张。
“做到……”于燃嘴里咬着棉球喃喃自语，“做到问心无愧！”
心中鬼胎已逝，从今天开始，他又可以堂堂正正地面对楚眠，不怕遭天谴，不怕被雷劈！
楚眠睡醒时候，看见于燃在旁边兴奋地握拳挥舞，轻笑起来，道：“你麻药还没过吧？先吃止痛药。”
“没事，这点小伤口从来不放在眼里。”于燃傲慢地扯起嘴角，“眼睛闭，睁，又重新做人。”
楚眠揉揉眼睛，起身说：“走吧，给你买个玩具车，现在去取。”
于燃跟上他，“啊？为什？”
“你不是说以前忍痛拔完牙，你妈妈没给你买。”楚眠若无其事地说，“所以……这次就当弥补遗憾吧。”
正如于燃会不厌其烦地为他讲睡前故事样，楚眠也想在力所能及范围里，满足于燃愿望。
口腔医院马路对面就是商场，两人按照指示找到楼玩具店。楚眠对网络商城展示照片很满意，然而导购拿出实物时，却发现玩具跟他想象中存在点差别。
造型确实是迷彩喷漆越野车，绝对符合于燃审美；但尺寸却大四五圈，显然是让儿童坐进去玩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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