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与自己擦肩而过,转头发现,群人已经走近他。
黄枫脸跃入视线,于燃怔,刚才心里不详预感终于在此刻尘埃落定。
“有事?”于燃平静问。
“别紧张,于燃,”黄枫副熟络样子上前搭住于燃肩膀,“今天们没打算碰你,你就听话过来,咱们商量个事。”
说话间,他五根手指用力碾着于燃肩膀,掐得生疼。
于燃没皱眉头,尽管心里抵触跟他们接近,但在周维犀注视下他也不想这快起冲突,免得让朋友担心。他转脸若无其事地跟周维犀使个眼色,然后拾起地上书包,跟着黄枫他们走。
本以为他们会带自己出校谈话,结果却是进学校间废弃器材室。房间不透风,股刺鼻潮湿霉味。
看样子,他们是想在这种不易被人察觉地方收拾自己。
于燃并不意外,只是很不解。
不仅仅是这次,从初中起,于燃就对男生们之间恃强凌弱基本生态很不解。在那个问题少年集中四十四中学,同学之间建立仇恨理由非常简单,生活里任何点小事都能逐渐演化成矛盾,轻易地把人划分阵营。
而“道歉”与“和解”,在黄枫这种男生字典里是不存在,他们从小就在大人那里认识到世界最负面角度,信奉着“,bao力能解决切问题”,越是强大,眼里就容不下沙子。
于燃以前就经常被些男生视为眼中沙,他总是不肯听命令,不合群,不服软,更不认输,哪怕被施以,bao力也依旧保留锐气,这点是最容易招那些男生厌恶。
幸好,他试着考上所正常中学,现在发现原来大部分男生都很平和很包容,黄枫那种才是少数。
“单挑还是你们起?”于燃丢下书包问。
“都跟你说,们今天不碰你。”蔡寒川坐在垫子上,闲得没事干,就翻于燃书包看,“你给楚眠打电话叫过来,你就能走。”
于燃心里沉,不明所以:“你怎认识他?”
蔡寒川抬手,撩起头发,让于燃看见绷带,“那杂种差点给老子砸出脑震荡,没找他赔钱就不错,现在让还回来顿不过分吧?”
于燃紧皱眉头:“别他妈胡说八道,跟楚眠天天在块儿怎不知道?”
“军训时候。”蔡寒川放下手,眼神阴森,“不信你问你班崔荷。”
于燃头雾水,搞不懂这个突然状况,总之自己不可能按照他们要求把楚眠叫到这里,随便面前这俩人怎无理取闹。
书包已经转到黄枫手里,他直接倒扣,让里面东西全部洒落出来,然后笑着踹得更凌乱些。
“你还画画呢,于燃?”黄枫拾起作业堆里那本涂鸦册,翻开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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