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突然不受控制，仿佛有股力量牵扯他向前倾倒。
幸好于燃眼疾手快丢下校服，张开双臂抱紧他。
楚眠低头
瞧，自己
鞋带不知什
时候被人拴在
起。
他感到恼火，语气阴沉地喊声“于燃”。
“哎，这次不是
，崔荷干。”于燃急忙解释，笑着表示自己清白，“别气别气，这就给你解开。”
两人说话时脸离得挺近，于燃嘴唇都快要挨上对方下巴，楚眠清晰地闻见旺仔牛奶味道。
女生们下体育课，走向足球场做课间操。崔荷漫不经心地往前方瞥，立即皱起眉头嫌弃道：“他们俩人干嘛呢？”
夜希顺着目光看过去，第反应就是捂住眼睛。
于燃此时标准军蹲，背挺得很直，抬头跟楚眠说话时脸正好贴近对方胯。更令夜希意想不到是，那两人说话到半截，楚眠忽然不耐烦地揉下于燃头发，像是在把人往腿间按似。
女生们赶紧不约而同地默念声“非礼勿视”，别过脸去。
每天到大课间，于燃就情绪高涨，肆无忌惮地在操场撒欢儿。
“猹哥，你看咱们学校骏马铜像，那两排牙多结实啊，是不是很适合树你？”于燃跟周维犀勾肩搭背，下秒他就向其他人大喊：“来人啊！树猹哥！”
他这声令下，其他男生也兴致高昂赶过来，纷纷架起周维犀四肢，扛着他迈向那尊太阳下光泽耀眼铜像。
人群热闹都集中在操场，安静教室则变成个栖息地。
楚眠有不做课间操特权，崔荷则是天天借口不舒服找班主任开请假条，逃避锻炼。两人在教室里随意聊天，慢慢谈起未来考学话题。
“到高三再说吧，对大学真没兴趣，等毕业倒是想去做蛋糕。”崔荷漫不经心地说，她手里端着瓶透明指甲油，认真地涂，“你要是想考容港前十，还挺容易吧，而且觉得协和也要不那高分。”
“每年都有变化，谁知道到五年什情况。”楚眠整理着课堂笔记，写得手酸，就放下笔转头望向窗外。
崔荷还在那边自顾自说话，楚眠忘记继续听。他视线已经穿越人潮，抵达自己班级位置。
于燃做课间操非常散漫，两条胳膊无力地垂在袖子里，只靠转身动作让双臂摆动，还时不时趁机踢别男生。
最近学校检查课间操力度加大，体育老师们正要抓于燃这种反面典型。《舞动青春》刚进行到第三节，音乐戛然而止，监操老师举着话筒点名：“高二三班倒数第五个男生，高二六班腰上系蓝跳绳男生，高班于燃，出列。”
于燃脸色变：“操。”
体育老师继续说：“你们三个来领操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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