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和?你是说北京医学院啊……当然很好,如果能考上,你爷爷肯定更高兴吧,他跟们回忆他年轻时候就总说很想从医来着,后来他退役还闲得没事在家看内科方面书……”
楚珩小心翼翼地将荷包蛋叠在全麦面包片上,推到楚眠面前,两人吃着早饭聊起考学和专业话题。
“咩咩跟你说哦,你爸下个月回容港,有可能会找人帮你们学校调几个特级教师,你记得告诉他以后选文科还是理科。”
“理科。”楚眠往牛奶碗里倒满麦片谷物,“想考协医临床医学。”
“临床医学……八年制那个?”侄子目标听起来志向远大,楚珩很欣慰他能在这个年龄就坚定未来方向,于是多问句:“在容港分数线大概是多少啊?”
楚眠声音很平静:“今年最低分六百九十七。”
“697”三个数字排列在楚珩脑海里时候,她差点把果酱涂到手指上。毕业多年,她早已对高考分数不敏感,但最起码还是有点常识:“这差不多能上清北吧?”
楚眠低头答话:“协医临床医学前两年半得在清华上,后五年半才回本部,本科录取分差不多是清华专业里中等层次。”
换句话说,想考上北京协和医学院临床医学,就必须超过清华大学分数线。
楚珩知道他已经在为高考目标做准备,自己也就没必要多操心,可她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那你高考是不是起码全市理科前十才稳点?”
她飘忽不定语气被楚眠注意到,少年抬头反问:“你觉得考不?”
“嗯?你当然可以。”楚珩不想打击他自信心,立即露出笑容,“天赋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有,而且容港高考压力小,对你来说,全市前十本来就挺简单啊……”
“那是以前。”楚眠神情淡然地别过脸,“很久以前。”
睡病发作两年多以来,楚眠每天都期待身体在梦醒过后能恢复如初,所谓“嗜睡”“猝倒”都只不过是场随时可以忘却噩梦。但日复日,他不仅没有好转迹象,学习成绩反而还下滑严重。从港外全校第,到班级倒数几名;从天赋异禀优等生,变成旁人眼中异类。
——楚眠,不想听课就回家,学校不是你睡觉地方!
——快看,楚眠又睡着,哈哈哈……
——别觉得自己脑子聪明就可以不做作业,全班现在只有你跟不上进度,还不抓点紧?
——呦,学霸,白天总睡觉,半夜干嘛去啦?
……
国内熟悉发作性睡病医生少之又少,解睡病民众更是寥寥无几。他不仅确诊前要承受蜂拥而至奚落,确诊后也并不会顺理成章地得到谅解。在与噩梦反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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