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涟真胸前,充当人体安全带。
吃野生菌中毒在云南医院已经是司空见惯事,尤其每年雨季达到高峰,患者症状轻则头晕腹痛,产生幻觉,重则危及生命。
司机听出他们口音是北方人,便好心提醒:“可不能直接凉拌着吃啊,得全都炒透,凉也不能拿微波炉热,再翻炒遍。外边小摊不要买,颜色越艳毒越大。”
“小吻呢,小吻呢。”祝涟真嘀咕着找手机,还惦记联系谈情。
谈情按住他手臂,说:“他会自己看着办,你别管。”
“能不管吗?”祝涟真面露愠色,“他个人在外地举目无亲,赚钱得给妹妹上保险,穷得只剩两套房,身边还能指望谁?稍不注意就霖化,他那张脸不得亏死啊!”
谈情长叹声气:“他就算个人——”
祝涟真再次强调:“小吻只有!”
出租车拐个弯,两人身体同时向边倾斜。祝涟真倚在谈情怀里,盯着外面飞驰而过景色,忽然凑上前用脸贴玻璃。鼻尖即将触碰车窗那刻,他视野全被谈情手掌隔绝。
嘴唇片冰凉,祝涟真用力吸下再松开,谈情掌心上响起近似气球漏气声音。
祝涟真又想往前挤,不过这次却被捂住嘴巴。
恍惚间,他听见耳边有道低沉声音在说:“他确实只有你。”
……
医院里人比想象中少,谈情没戴帽子,只能竖起衣领挡脸,拖着祝涟真挂急诊。
医生先给他开催吐药,然而拿到嘴边,祝涟真立即满眼惊恐地转身躲开,顺势把脸埋进谈情胸口,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咬钩不咬钩!”
药实在不肯吃,谈情只好送他进病房输液。祝涟真胡言乱语频率比之前在房子里更高,内容也更加离奇难懂,他躺在床上盯着护士扎完针头,转脸悄悄告诉谈情:“等把它拔出来,Jerry就滑不冰。”
“麻烦给他捆几个药盒可以吗?”谈情询问护士。
祝涟真打点滴那条胳膊很快就被药盒和胶带固定在床边,为防止他乱动,谈情要时刻按着他另条手臂。
“水,要水!快窒息!”祝涟真望着天花板大口呼吸,谈情马上倒杯,扶他起来喝。
然而祝涟真半口都没咽下去,整张嘴塞进杯子口吸气,猛地仰头,里面水哗啦啦洒他脸。
谈情想把他嘴上纸杯拿开,祝涟真却死死捂着杯底,不让动。
杯子被他吸着下不来,还好只是次性纸质材料,不至于把嘴边吸出严重血液淤积。等祝涟真分神,谈情就顺利把纸杯掰走扔掉。
可没纸杯,祝涟真却还不安分,又想用嘴去吸墙壁。谈情按住他肩膀,轻声问:“你还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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