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有虞绮疏,他依然是锦衣玉带、丝不苟华丽打扮,眉间却少意气风发神采。
三人党派中,唯淡定如故只剩肖停云。
当孟雪里被围在人群中,略显倦怠神色,他突然说:“这题会。”
他答,答得很好,其他弟子都来问他。
颓丧党魁与副党魁便趁机早溜,走在松林小径呼吸新鲜空气。
青松间小兽出没,枝头鸟雀跳跃,随便哪个动物,都比他俩生机活泼。
孟雪里忽然停下,背靠颗老松席地而坐。虞绮疏也懒得走,两人起坐在树下吃松子。
孟雪里:“你知道吗,有种感觉,道侣没死,他就在身边。”
虞绮疏震惊,却看孟雪里不像开玩笑,反而脸平静认真。
这是思念过度,以至于产生幻觉?情深意切到如此地步,却不得相守,难怪世人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他心头酸,落下泪来。
孟雪里莫名其妙又手忙脚乱:“你、你哭什啊!”
虞绮疏擦掉眼泪:“知道你不会被人欺负,也能放心去执事堂。”他从前只看见孟雪里和善面,总觉得对方软糯没脾气。
孟雪里不解:“为什要做执事?你最近有点奇怪,不想拜师吗?”
虞绮疏笑笑:“怎不想?来寒山路上,想过很多事。那时候霁霄真人还没有陨落,做梦梦见他夸天赋卓绝,收为徒,成长春峰大师兄。百年之后证道成圣,衣锦还乡,白鹭城张灯结彩,举城欢庆。娘亲握着手,说她以为荣,爹哭着对道歉……”
孟雪里听得晕头转向:“你想法挺多啊。”
虞绮疏叹气道:“白鹭城本打算与寒山交好,所以送来做寒山弟子,以表结盟诚心。”
孟雪里想起对方名字前连串称号头衔,惊道:“你不是白鹭城城主之子吗?”如此说来,哪里像少主,倒有些质子、弃子意思。
“爹有二十四个儿子。天赋不算最好,身份不算最高,娘又不得宠,不来谁来呢?”虞绮疏低声道,“父亲说,等从寒山证道归来,就让做少城主,知道是骗。哪怕真能证道,那也是几百年之后事,那时候白鹭城还在吗?”
孟雪里想,这大饼画得也太不走心,就像市坊里小孩要吃糖,母亲哄骗孩子说等你长大当皇帝,就给你买。
但他无父无母,未尝过亲情羁绊,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只好拍拍虞绮疏肩膀:“来寒山没什不好,大道三千,在哪里都是修行。”
虞绮疏又叹气:“原本也这样想:来寒山,说不定能见到剑尊呢。谁知没过多久,白鹭城还未与寒山结盟,剑尊便陨落。现在明月湖太上长老证道,白鹭城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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