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会儿褂子给我挠坏了麻烦。”
可这娃娃手刚扒开又指去道边儿上,眨巴眼睛就指使徐顺儿道:“徐叔,我要吃糖葫芦。”
徐顺儿赶紧给他买了拿来,结果叫这娃娃趴我肩上吃了一路,到爹家的时候我补褂还是遭了殃,绶带扯下来一半儿口水一半儿糖,引我爹坐在饭桌旁边儿直摇头,手里头不知何时竟多出串儿檀珠,此时正一粒粒捻拨着,口里却数落我:“多大人了还没收拾。”
嫡侄子这时候也早忘了我这叔叔,扔了空竹签儿就跑去我爹面前笑:“就是就是。”又张手闹起来:“要爷爷抱吃饭,小叔身上脏。”
我眼瞅着我爹皱了老眉将娃娃抱上膝去,只把绶带丢给徐顺儿,冲他瞥了一眼爹手上的珠子。
徐顺儿见了,忙同我附耳道:“从前与夫人超度的方丈前两日来过化缘,同老爷坐了几刻讲禅,这珠子是走时就留下的。”
我闻言喉间一哽,只口型儿再问他:“那和尚化了多少走?”
徐顺儿袖下颤颤伸手,肃容冲我比划了五指,叫我心下顿生阵闷痛,瞥眼儿再瞧瞧爹一语不发抱着嫡侄子,这痛竟直击上头顶去,引我双足都似一凉。
“站着作甚?”这时我爹却远远看来,眼见下人将碗盘都摆好了,便冲我凉凉道:“正巧赶上有饭菜,你干脆就吃了再走,权当个升迁宴贺你官居三品罢。只你哥哥们不在,酒就甭喝了,省得醉了歇我这儿麻烦。”
一时我闻他这话,便凝眉看桌上的菜,但见是鸡鸭鱼肉各都有,数下来足有十四五样儿,里头甜腻的糕饼不少,样样儿算是从前国公府里常做。此时再抬头看我那嫡侄子,这会儿这娃娃正从爹腿上趴了半身在饭桌上,伸手就抓了个枣泥糕塞在嘴里,又囫囵同我爹讲起要赔我锦鲤的事儿,我爹只擦过他脑门儿上的汗,似是轻快应了。
徐顺儿见我盯着爹手里不放,便使胳膊肘捅了我两下儿,气声儿道:“爷,今儿就算了罢,你瞧瞧这一桌子菜……赶紧坐吧。”
我这才往前挪了挪,抬手蹭过鼻尖儿,想了想也真压下话头,只说:“不就顶个文职,有什么好贺的。”坐下眼见爹手上那珠串儿依旧扎眼,不免还是提起一句:“听说前儿方丈来过?”
爹把娃娃抱回坐好,点过头,说出口却是:“你娘的日子又近,慧林寺里来人过问今年请经的事儿,说他们备好了,不日去人就能请回来。”
这话也不知算不算顾左右言他,叫我听言端起碗来是一顿,却也只好接道:“我早同二哥说好今年换我去请,请回来也好抄,叫他慢慢儿由着日子回来就好,省得在路上赶。”
爹听着,应了,拾起筷子给娃娃夹了口菜,淡淡作思一二,还是说回我升官的事儿,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