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卅捌】
小皇叔把事儿说成这样儿,凭这胆子还怎敢去问皇上什话?
那时候是头回儿心里有种怕,怕是根本解错那松青云皑意思。
“前儿你不是入宫见过他,”小皇叔把领进酒厢坐在桌边儿上问,“赐婚事儿料不着,大家料不着,他不定料不着啊,他就没同你说些什?”
这话叫忽想起皇上回宫去请安那天儿,仔细琢磨之下,他笑也笑言也言,却好似只是在同笑言,时当中蜜里调出油都似被烧滚再往膛子里灌回来,抬手揪衣襟子徒劳地抓着:“……他只在听说道罢。”
小皇叔启眉点头,想着,道句:“大约他想等几日罢……”
正说着外头忽有人敲门,是把小皇叔叫莺莺燕燕儿给送来。折门打开就是股风尘香气儿直往面门上罩,好像能把眼睛都给熏瞎。姑娘们巧笑倩兮迎过来替俩捏肩,指头会儿轻会儿重捏得浑身更不周正,赶紧把她们全挥去小皇叔那边儿。
这时才想起小皇叔这人从来不喝不花酒,应同他喝这趟,也算是有病。
俩抱琴生儿摇摇走入,进来堂汉儿把几坛小酒搁们跟前儿倒上两盏,小皇叔坐在堆红罗黄袖里端起他那杯子冲举,实实在在地劝:“清爷,来就甭管,先喝先喝。”
这时候琴生儿开始拨两下弦,厢中渐有酒意,整个人又是愣,便听小皇叔说什就是什,端酒就同他道道喝。
温酒下肚,好似干辣汤,路延烧到中腹去,喝过不知多少杯,原是该迷糊上时候,却觉心中是越喝越搁不下事儿,越喝也越不平,再看往小皇叔周遭红罗黄袖,竟觉得那都像是院子招摇不尽枫,由是再喝三杯顿顿摇过头,好似酒壮怂人胆,也好似酒到再喝不下去时候,突然站起来。
小皇叔脑袋支在桌上且惊且疑地看:“清爷,你做什?”
冲他道:“得去趟东宫。”
小皇叔定定抬手往周身指:“……这去?”
扯把身上衣裳问他:“王爷,你见过那什忠奋侯闺女儿没?长什样儿啊?”
“高门贵女活在京城哪个没见过。”小皇叔揉揉眼睛,“反正哪个都比王妃好看。”
也知道他这不读书说不出什所以然来,便只抬起点儿手让他看看:“怎样?”
小皇叔闻言,抬手抹把被酒气醺红脸,还真老老实实眯眼看挺久,似有些无奈,好会儿才终于叹口气,想起来笑声,道:“……不怎样。”
却不死心:“比她怎样?”
小皇叔喝口酒,姑且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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