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张脸,也就是听贫嘴好玩儿。自认不比古来那些个男宠多出什,往后苍山变天下秋,真临着他掌权日理万机,说不定能觉着这是狐媚这是吵吵,到时候再捏爹忤逆,于真就是什都绝。
书读得多,知这帝王大业中焚琴煮鹤从来有,怜香惜玉几无人。
况连香玉都不是,说琴鹤更比不上,再往后数几年,于他约摸能赶得上是场烟灰,抖落吹散就罢。
如此作想二,竟有些怂头怂脑地想,若沈山山此番再劝放手劝得恳切,那要真能听得进去,倒似是桩好事儿。
可心里往回想来路磕磕绊绊,日子是蜜中调出油,望去满眼枫树水儿红水儿黄地两边混来,当中飞叶尽处,人举手投足印在脑子里,却又不甘心起来。
是真没出息。
他行猎出宫快三日,竟觉好似三秋。
【玖柒】
徐顺儿同方叔先搁下东西去替跟定安侯府问话,收拾好还从小院儿里拎出俩仁寿年间禅鸟花瓶儿补进礼单子,心想可劲儿糟蹋糟蹋皇上赏物件儿也好,他娶媳妇事儿瞒着根本就不消对他愧,还排什见鬼皮影子,想起来都想扇自己两耳巴子。
他赏就是,送谁他管得着他。这要能将他东宫败坏完才好呢,看他怎娶媳妇儿。
心里正烦着,徐顺儿回来,说沈山山在他后头道,打他身后却没瞧见人,扭头看会儿,没耐烦:“哪儿呢?你把沈小侯爷揣兜里呢?”
“哪儿能啊爷。”徐顺儿颇无辜地往后头照壁指,“小侯爷跟那儿躲着呢。”
顺看去果然见沈山山打照壁边儿探脑袋出来,眉似鸦羽目如星,头上乌木束发,勾着唇角正看着笑:“稹小公子眼睛得去瞧瞧大夫,这大个人,徐顺儿能揣才有鬼。”
“来还不赶紧给爷请安,躲着做什?”立在院儿里瞪他,心里有气也往他身上撒,“你如今成啊沈山山,爷头前儿过生也没见你孝敬,眼看着沈小侯爷如今身家红人金贵,是不将稹三爷搁眼里。”
“哟,生气爷?”沈山山听着酸里酸气,赶忙背着手从照壁后头走出来赔笑:“爷息怒,爷息怒,宫里也不是小能随意进地儿,小这不给你补孝敬来?”说着突然从背后把拉出个大片子玩意儿,在面前耀武扬威晃荡。
定睛瞧,竟是个大鹞子风筝,喜得赶忙接来看:“你不是忙着学监里头事儿,还能记着给扎风筝。”
“去年扎蝴蝶儿你嫌娘气,今年就给你扎鹞子。”沈山山摇头晃脑指指那大鹞子头上,“鹞子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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