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
那年多来跟着皇上蹴鞠,脚下功夫早长进些,只平日里小皇叔那队儿惯常要相让,们胜得委实也轻松,故从未有机会展露。
今日既换队,尽全力也不定能胜,以为并没有藏拙道理。
沈山山听说话正色不似笑闹,他自己也笑不下去,只提点句:“稹清,你官职还奉在东宫里头。”
知他是怕现下压主子头,到时在人前得不着好。只摆手同他击掌,说句:“你夺鞠,给你作翼,怎样,你敢不敢?”
沈山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小皇叔慌慌拉去后头:“敢什?你们干啥?”
哼哧声:“王爷来得巧,正说今日好生蹴回儿,琉球那小子不安分,得落点儿教训!”
“怎,那小子还笑话儿你?”小皇叔登时咬牙往琉球质子那儿看,“前几日他讽老六几个还没找他算账,这他娘见眼儿势力,反他。”说着他又恶声叹口气,“也是赶上时候他才敢。今日若单赢太子有你顶着缸爷倒不怕,只如今局势上冲着琉球可使不得。”
瞪他,“冲他也顶着,他不就是个质子,怕什!”
沈山山叹口气,望着道:“稹清,近日不比寻常。朝里议着海贸通商呢,东瀛像是要搅扰,你爹还在衡元阁里同琉球使臣说联兵事儿。你且忍忍,如今不是能动气时候,待过这阵子,搁宫里头拿那小子不跟捉鸡似?”
他这说才想通过来。
原来琉球这小子是念着朝要用他弹丸之兵,便后身有靠山般,难怪副托儿大。若放在平日他独身在宫里为质,谨小慎微都不见能得好儿,岂能有胆子笑个太子身边儿近臣?爷就算脸上列个口子长朵花儿他都得给爷憋着,不可能像今日这气人。
但此时又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气什。
从小到大京中笑闹小辈儿还少?脸皮惯常厚,虽在皮相上颇有些执念,但也不是逢事儿必争人,照理听过暗骂两句便也罢。
也因是搁平日里,自是有人会替出头,好自安闲年多来,心里吃堵时候少之又少,从不曾想今日宫中遇事,替出头人却同平日不样,竟是沈山山,是小皇叔。
小皇叔眼见还是气鼓鼓模样,不禁哎哎止,吊眉梢边给自己系绳子边劝道:“清爷,你随同们道儿玩也不是两日,这蹴鞠沓子还能看不透眼儿?朝上什样儿,这场上也就什样儿,翻不出花儿来,几个不过是陪玩儿罢。”他手指头点点胸口,又点点沈山山肩膀,最后指指自个儿鼻尖子,小声儿道:“咱们是臣命。”接着扬扬下巴往皇上那边儿,气声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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