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
当晚把侧殿搞得通乱,又听皇上话不能走,自个儿看着那乱糟糟心里就膈应起来,探头到廊上去差太监叫那小宫女儿来给拾掇,她熟悉些。
那时候没当值宫女儿都睡,当值中几个晓事儿正去伺候太子爷宽衣沐浴,没空。
小太监问能不能另叫。
说不能。爷挺讲究,另几个不晓事儿来给拾掇乱也不乐意。
且凭什要放掉这好个折腾那倒霉宫女儿机会?她可是扔蜜饯儿啊,沈山山送蜜饯儿。
将那小太监连连往外推,怒道:“今晚还就要她,你赶紧给叫来,快!”
“清爷……”小太监颤颤,转圈儿眼睛,小心翼翼扭头问:“这,这事儿……太子爷知道?”
拾掇个屋子那几天都拾掇过来皇上还看笑话,瞪那太监:“这有什不知道?”
小太监被瞪得缩,这才跑去叫人,还步三回头地看看。
应是脸哭花猫,他看笑话。赶紧抬手揩两把。
过会儿小宫女儿来,时候挺晚,然她进殿时候却面颊飘红。
不知是不是扰她休息缘故,她给打礼时候声儿都是荡,挺局促,估计是心里暗暗不满。
还不满她呢,只恶声恶气让她赶紧收,收完赶紧给爷打水洗澡。
“啊?打水洗澡?”她听,脸都气红。
就纳闷儿,不打水怎,爷身还湿着呢。拍桌子:“那难不成你让爷这就睡?”
小宫女儿被这呛,脸气得更红,好像烧着似,偏偏倒倒地闷声去给收拾立柜儿。
瞧她脸色不自在,心想这丫头什德行,衣服脏又不让她洗,至于。
把湿透外袍脱扔边儿上,自蹲去罗汉榻上,恨恨瞧着那宫女儿后背。
又想起蜜饯儿和沈山山,现下还多个皇上亲事儿,心里更是浆糊粘腔子闷得慌,连连催她赶紧收拾好睡觉。
结果她越被这催就越收得慢慢吞吞,都瞌睡她还没理完。
“你今日怎同往日不大样啊?”爷有点儿生气,她平时可不这慢,哼着小曲儿挺麻溜。
小宫女儿娇娇背脊震,回眸对笑笑:“清爷,奴婢今日只是略施薄粉……”
被方才皇上那亲搞得脑袋还乱着,听她这话,思索很久她略施薄粉和拾掇东西有什关系。
觉得没什关系。
好不容易东西拾掇好,从罗汉床上跳起来推她赶紧出去给打水去。
谁知那倒霉宫女儿在前头走着走着歪身子就往怀里倒。
差点被她撞到地上去,气得吼她道:“你这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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